欢他,所以他现在是个单身的老年人。”弗勒继续道:“不过,他在年轻的时候生下了很多个孩子,但有趣的是,没有一个伙计愿意亲近他。”
两人进行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温馨交谈。
渐渐的,疲惫爬上了眼皮。宋夕压下一个哈欠,但制止不住眼眶泛湿。弗勒站起身,来到她身边。
宋夕疑惑,也有些紧张,气息微屏,下意识微微侧倾身体,试图让两人离得稍远一些。
手中空了的玻璃杯被取走,接着额心被他落下轻吻,“去睡吧,夕夕。宋夕上了床,掀起被子盖在腿上,坐在床头看着他拿着杯子退离卧室……“不用担心,夕夕。我会替你关上门。"弗勒站在门口,左手搭在门把手上这般说。
宋夕只好关上台灯,顺着他的意思躺下。
她睁着眼,借着卧室外的灯光望向他。
她已经躺下了,他是不是该走了?
他为什么还不动?
他好像还在看着她?
要不然还是她自己起来关门吧?
宋夕张开嘴,想要唤弗勒的名字,突然胸口涌起一股涨意,喉咙处一阵收紧。宋夕眉头紧缩,右手快速掀开被子,左手压住胸口处,紧抿着嘴跑向卫生间“夕夕?"见才躺下的人匆匆起身,弗勒面露担忧,提脚大步跟上去。宋夕现在无法回话,直到对着马桶吐出一股酒水,她整个人这才松弛下来。后背被温热的掌心从上至少轻抚,“还难受吗?你的样子让我很担心。宋夕接过他递来的毛巾,缓缓摇了摇头,吐出来后已经轻松多了。可能是刚刚躺下的动作让胃部产生不适,这才呕意突然上涌。不过将这些酒水吐出来后就好受了不少。
弗勒就站在她的身侧,离得还很近,宋夕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来他这里竞然当着他的面作呕……
“我好多了……“她用毛巾捂住口鼻,闷声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想我会有一个好睡眠。"这是一个不算笑话的笑话,宋夕想用它来缓解这瞬间的尴尬。“我希望它会发生。”
被弗勒带往床上,宋夕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十分了。吐了一场,虽然腹部的饱胀感减少,但头部的眩晕依旧,可能因为身体轻松了一些,她的睡意渐渐的更加浓。
但她现在还不能躺下,弗勒去给她倒水喝,她得再等等。就像凌晨宋夕说的那样,肚子里没有酒水作乱后,她睡得还算不错。醒来时,房间里就她一人,窗帘仍旧是闭合的,室内昏暗。伸手摸向左侧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显示是六点四十分。六点四十比她平时的起床时间晚了不少。
宋夕不再耽搁,先去了浴室洗漱。等出来时,就见床上多了一条裙子。玫瑰色的长裙艳丽又显眼,而弗勒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鞋袜。“睡得好吗?"弗勒笑着看向她。
“很好。“宋夕给了肯定的回复。
“我期待你今晚还能睡在这里,夕夕。"弗勒走近,拥住她,低声凝视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昨天是特殊情况,今天她必须返回学院。换完衣服后,宋夕没有立即离开卧室,她需要将这里被她弄乱的地方简单整理一下。尤其是床。
被子被她抖了抖,掀起又落下,等平展后,又将褶皱处抚平。被子整理完成,还有枕头也需要扶正。
这张床很大,上面摆了两个枕头。宋夕睡的右侧,她睡觉一直以来比较安分,睡前在什么位置,醒来后也不会有大的偏移。所以她只需将她睡过的枕头摆正就行。
然而视线一转,发现另一个枕头似乎也不太平整,她绕到另一边,拿起枕头,刚要重复之前的动作拍打几下,就发现枕头上有一根半指长的棕色短发。这个长度以及这个发色,宋夕用不着思考就能肯定是弗勒的。她将这根短发捻起,定睛端详着,像在思索。弗勒的头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枕头上?
因为她住在这里的关系,这里的被套枕巾其实是被那位奥洛西女士提前换过的。因为是新换的,昨晚她睡时甚至闻到了一股淡香。宋夕眼睫颤了两颤,重新将目光落在枕头上。她其实还不太确定,但还是试图多找几份"证据″出来。
然后,幸运的,她在床单上,也就是两个枕头相接触的地方再次发现了熟悉的棕色。
弗勒……!
想到什么,宋夕将这边的被子掀起,果然发现这处的床单也出现皱痕,这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睡过,或者说被人躺下过。昨晚她没等到弗勒的水就先一步睡了过去,后面发生的事她全然不清楚。但凭着这两根头发和这条不平整的被单,她合理怀疑他在送水进来后便没再出去,甚至可能和她睡在了一张床上!
脚步声响起,弗勒这时出现在了卧室门口。“knock,knock,“弗勒敲了两下房门,“夕夕,七点二十分,我们是时候吃上一顿可口的早餐了。”
宋夕听见声,转头看向她,眼神有些奇特,带着别的意味。她想问:弗勒,你昨晚睡在哪里的?
也想说:你这个坏家伙,明明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竟然还问我睡得怎么样!我睡得好不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然而,这些话全被她给止住了。他既然想瞒着不让她知道,她现在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