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昌城的士子们对此严重不忿,于是乎呢,他们打算联系南边两个大营,既然北边纵兵为匪,南边为什么做不得呢?尤其是北方大营那儿聚集了不少村落,现在可是能够抢一把的。
…小巫见大巫的分割线…
戍天历28年1月份,昌城中出现了大疫。
疫病是公平的,城中无论贫富皆染痢病,其中以豪族为甚,日日有病仆被丢弃至城外。
豪族奴仆这种在宣冲前世某些小说中“包吃包住,终身雇佣”的好岗位,实际上得是在太平年岁才行,而灾年则是“你不行了,有人行了”,大族内的奴仆又恰恰是在灾年招收。
当然眼下豪门奴仆病的病,倒的倒,那些服用五石散助兴的主子们更是在劫难逃。常常是饮酒后暴毙。而府中的孩童更是早早夭折。
反倒是一些命贱的贫者,跑出城后,来到昌城北面的大营外,南商设置的粥棚里,服用了一碗汤药,腹泻了两三天后,就挺了过来。然后向北进入大营中为大军服徭役。
这场大疫,让昌城内顿时十室九空,数月前还要共襄盛举,但是现在纷纷出城避了出去。由于物理分隔,一些密谋自此断了。
至于南边剿匪的两路大军,也未能幸免,瘟疫横行中,让军中战斗力减员,哪怕精锐的家军也都上吐下泻,这南部两路大营由于瘟疫肆虐,聚集的人丁迅速逃散,大军萎靡不振且缺乏柴火,粮草供应,所以不得不向南后撤脱离战场。
一时间昌城附近也只有北岸武家军大营了。
神都方面大怒,斥责当地太守,对当地爻算不足,出现了灾厄。
同时,一份诏命送入了武撼峦的军营,对其进行了嘉奖,并且给武家子嗣们都进行了论功行赏。对了,在诏书中,武飞因为在南边镇关有功,正式有了个偏将军的号了。
…云梦泽中…
在重重的浮空楼宇上,一艘巨木质船体中,一个女子看着远处被疫气萦绕的昌城。
作为此时被大爻方面定义的匪乱核心,虞鲤并没有趁着这个时候,引导自己的水族们去拿下昌城,而是目光警惕地看着天空中,两只躲藏在乌云中的鬼车。
她作为湖泽灵裔,有着强灵感,从恶气的来源得知这场大疫其实是和这两个恶鸟相干!
……
年关,武飞亲自押送一批物资北上,供给大营,二十头木牛流马带着四十吨货物,也就是一千三百石,来到大营中。供应大军中目前紧俏的硫磺硝石以及药材产物。
武飞在营帐只停留一日。因为作为关卡守将私自离开驻地,被他人所知的话,那是给此地豪族们攻讦的理由。——当然,此时云梦泽战事未尽,以朝廷对武家军的倚重,多半也不会处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武飞的性格不想多事。
在营帐中,武飞见到了伯父,还有明显是人来疯的武恒羽。
这几日武家军和云梦泽的战斗中,武恒羽多次身先士卒,颇有一番霸气。他的用兵方法很简单,就是以自己为中心,突击到敌人中心制造混乱,而随后其他军士则是哪儿乱冲击哪儿。
敌人若是不想被打散,只能加厚阵线,进行抱团。而执行龟缩大阵,同样的兵力,就会被四面合围!皆是在金牛冲击下,下场就是核桃扛铁锤一样,崩的更彻底。
武飞点评:这种战法颇有一些“莽夫教训秀才”的特色,当然前提是他自己就是这么锐利的“矛头”。如果自己不够锐利,那就是孙十万。
送物资入营的时候,武飞看到了,武恒羽骑在马上,无人敢与他直视,很显然他几战后,威势极重。
对此,武飞是很羡慕,当年自己即使是在大仓防守战中打赢了战斗,还得防着那些役农兵们的队长们,争抢功劳,擅自远追。直到赵屠来了,砍了几个人头方才解决这种乱象。
武恒羽在军仓前,和武飞开了个玩笑。
他骑在马上拿着枪头,在武飞面颊边虚晃了一番,撇着眼睛明知故问道:“这是谁啊?见到本将军也不通报。”
武飞当即抬手捏住槊尖,直接撇到一边。注,因为武恒羽没有用力,所以是很容易。
武飞抬起头盯着这个“显眼包”,没好气地说道:“别耽搁我干活!”
此时入仓的物资,是要分类的,例如硝石和硫磺,是要分开放的,且需要专门用干燥土窖来贮存。——这个入仓的过程中,武飞也在监察眼下大军仓储。
占了便宜的武恒羽轻笑一声:“仓储这边稳当的很,就你多事。快点,父帅在营中等着你。”
……
在大营中,武撼峦正在摸着木牛流马。三丈长的车体,招风的大风帆,以及底部那个轮宽堪比坦克履带的独轮,让木牛流马有着“大即是美”的气质。
武撼峦在雍鸡关的战报中听闻了木牛流马借风而行冲击敌阵的战术,故让武飞带来此物。今日见到后,觉得此物有大用。
当武飞入账后,武撼峦询问了木牛流马的具体情况。在得知此物与上古“风后”所制的指南车同源后,武撼峦看着车头上方向盘一样的翡翠,遂感叹道:“还需要宝璧来和天地云气流沟通啊。”
遂,武撼峦拿出来一块东华郡本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