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种类、数量、来源,而税吏有权依规抽检,若有虚报,轻则补税罚没,重则……”
他眼中厉色一闪,“……可禁其再入关市!”
一位年轻的属官面露难色:“左庶子,此法固可防弊,然操作繁琐,恐增税吏贪渎之机,亦会拖慢商队通行,引得怨声载道。
“毕竟西域商路,贵在流通……”
“流通?”于志宁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无规矩不成方圆!”
“若无雷霆手段震慑奸邪,何来长久流通?”
“因此又岂能因噎废食?”他据理力争道,“税源不清,国帑虚耗,此乃动摇国本!”
争论声在殿内激烈碰撞,如同刀剑相击。
李承乾的目光在争执的双方脸上扫过,又落回眼前的文稿,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纸背,洞悉每一个文字背后千丝万缕的利弊权衡。
他深知,这三策新政,尤其是这税关之疏,是他在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中,唯一能握住的定海神针。
毕竟根基不牢,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