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后方有道不自然的阴影,像微型注射器的轮廓。
“准备解酒药。”
他对着蓝牙耳机说完,抓起椅背上的枪灰色西装。
电梯镜面映出锁骨处结痂的咬痕,三天前姜沅在浴室打碎香水瓶,玻璃碴陷进他掌心时也是用这个姿势咬的。
酒窖里飘着诡异的甜香。
楚茵转身时裙摆扫落1982年拉菲的酒标,那是卫枭每年结婚纪念日才开的藏品。
她指尖发颤地递来酒杯,冰块碰撞声比上次股东大会时还要响。
“卫总还记得吗?”
她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拇指抚过杯沿。
“三年前医药峰会上,您替我挡的那杯香槟。”
她突然贴近,耳环擦过他下颌。
“其实那天我在您休息室换了哮喘喷雾。”
楚茵也是这时候才记起,她其实早就见过卫枭,那时候她还是大学生,在酒会上寻觅人傻钱多的单纯小开。
对当时已经功成名就的卫枭自然不敢肖想,只是当时他主动表示的善意,也忍不住让她想入非非。
直到他冷冽的拒绝才让她如梦初醒。
可现在的她是苏家的大小姐,配卫枭也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必吊在贺川那一棵树上呢?
卫枭晃着酒杯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