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领口处还沾着他去年受伤留下的血渍。
卫枭伸手去接她怀里摇摇欲坠的药箱,指尖刚碰到铝箔药板就被躲开。
姜沅后退时撞翻玄关的伞架,十二把黑伞哗啦散开,如同乌鸦被击落的翅膀。
她蹲下去捡抗抑郁药,长发垂落露出后颈的针灸贴,紫红色瘀斑像未褪尽的吻痕。
深夜两点,卫枭在书房对着监控录像按下暂停键。
画面里姜沅正在撕扯心理咨询室的红丝绒窗帘,月光把她扭曲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宛如中世纪受难壁画。
他放大她手腕内侧的新伤,发现结痂的图案是三个并排的十字。
主卧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卫
枭赤脚踩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发现姜沅正把安眠药融进冷掉的参鸡汤。
她穿着他们婚礼那天的真丝睡裙,裙摆的苏绣鸳鸯被药液染成褐色。
“要我喂你吗?”
姜沅忽然抬眼微笑,烛光在她瞳孔里分裂成两簇鬼火。
卫枭注意到梳妆台上倒扣的相框,玻璃裂痕正好横穿他们抱着婴儿模拟玩偶的合照。
他伸手去夺药碗时,姜沅突然将汤勺捅向自己咽喉。
卫枭用手掌挡住银勺,鲜血顺着虎口的旧伤疤流进汤里。
血腥味激得姜沅剧烈干呕,她蜷缩在床角发抖的模样,让卫枭想起暴风雨夜被遗弃在加油站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