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姜沅的眼泪砸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花。
她终于明白为何贺川诊室的沙盘总摆着两个陶瓷娃娃,为何他办公室总备着覆盆子茶——那是她怀孕时最爱的饮品。
“再给我一次机会。”
贺川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与当年帮她捂输液管时一模一样,“不是作为医生,而是作为...…”
玻璃门上的风铃突然炸响。
卫枭的身影剪破雨幕,他肩头落满紫藤花瓣,手里攥着的酒店房卡还在滴水。
姜沅看见他瞳孔里腾起的黑雾,那是在商界厮杀多年养成的本能——就像七年前签署病危通知书时,钢笔尖划破纸张的裂痕。
玻璃杯壁凝着的水珠滑落,在柚木桌面上洇出深色圆点。
姜沅盯着贺川无名指上的环形疤痕,那圈粉色的皮肉突然扭曲成手术室无影灯的轮廓。
卫枭的气息裹着雨水的腥气逼近,她闻到他袖口飘来的雪松香,与记忆里贺川实验服上的味道重叠成锋利的刀刃。
“抱歉。”
姜沅抽回被握住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贺川掌心的温度。
贺川的镜片蒙上白雾,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他拾起那张画着DA螺旋的便笺纸,折痕处突然裂开细小的伤口,十九岁的蓝墨水混着新鲜血珠在纸上绽开。
姜沅的**突然抽搐,那是每逢经期就会发作的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