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协议生效,你就不用再见到这些脏东西了。”
晨光刺破雾霭的刹那,姜沅腕间的星空表突然开始倒转。
表盘背面蚀刻的微小字母在阳光下闪现——那是贺川笔迹的“救命”。
暴雨前的闷热黏在姜沅后颈,她攥着出院单站在医院廊檐下,蓝白条病号服被风灌得猎猎作响。
卫枭的迈巴赫碾过水洼停在她面前时,轮胎溅起的泥点像泼墨画里的寒鸦,惊散了台阶上啄食的灰鸽。
“你该穿件外套。”
卫枭跨出车门,高定西装的银灰暗纹在阴云下流动如锁链。他臂弯搭着件羊绒披肩,正是姜沅被送医时裹着的那条,领口还沾着贺川挣扎时蹭上的血渍。
姜沅后退半步,脚跟悬在台阶边缘。
卫枭的雪松香水混着医院消毒水钻进鼻腔,她看见副驾驶上放着黑色文件箱——那是用来装贺川精神鉴定报告的,金属扣还闪着冷光。
“护士说你三天没进食。”
卫枭抬手要抚她鬓角,被偏头躲过。
他指尖一转摘下她发间沾着的鸢尾花瓣,那是今早贺川偷溜进病房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