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后的助理打开平板,正是贺川情人挽着拍卖行经理的照片。
“顺便说,你抵押给银行的游艇,今早已经被海关扣留了。”
贺川的西装口袋开始震动,二十通未接来电全是银行催债。
他忽然抓住姜沅的伞骨,翡翠扳指在金属架上擦出火星。
“当年在城中村出租屋,你发烧到40度还给我煮醒酒汤......”
“所以你在我退烧那天,用我的学生证办了十张信用卡。”
姜沅按下防狼警报器,保安的强光手电刺破雨幕。
“记得注销最后那张时,催收公司找到我父亲的秘书。”
黑色宾利碾过水坑停在台阶下,车窗降下露出银发老者不怒自威的侧脸。
贺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三年前在游艇酒会被他当众嘲讽的姜氏审计总监。老人腕间的百达翡丽闪过冷光,正是姜沅在毕业典礼上戴过的那块。
“大小姐,瑞士那边的视频会议提前了。”
老人声音像淬火的钢。
“关于贺先生公司那笔异常资金流动,苏黎世银行刚传了凭证扫描件。”
姜沅弯腰捡起泡烂的丝绒盒,取出被雨水浸透的钻戒。
“纯度倒是比当年送La的高。”
她把戒指丢进路边的雨水篦子,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贺川最后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