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过,握在手中摩挲。
“婚事乃先皇订下,既以谈妥就此作罢,本王现在就让人回禀母后。”
婚事作罢,但还得由太后恩准点头才算真正的作罢。
夜沉舟说罢起身,离开了香客堂。
人才走,诚阳候抬手拍桌。
“昭昭,刚才的事,你成何体统!”
闻昭昭哼哼唧唧,一副委屈。“爹爹怎的怪起我来了!”
“若不是姐姐推了婚事,女儿也不会连脸面也不要的毛遂自荐。女儿也只是为了守住这桩与有荣焉的婚事啊!”
闻昭昭好歹也在诚阳候府多年,深知诚阳候夫妻两的脾性。
一个好面好功。
一个优柔乏善。
她最是有法子应对这两人了。
闻止鸢默默饮了口茶,唇角挂着了然的笑。
这闻昭昭,还真是一刻不等闲,无时无刻都在给她找不痛快。
知晓诚阳候看重这桩婚事,一句话就把退婚的过错,全推到了她的身上来。
“父亲,这事确是女儿不对。”
闻止鸢保持着一贯的淡淡面色,先一步把过错都揽在身上。
目光澄澈却泛着忧思望着诚阳候。
“可今日这婚事,楚贤王定退不误。若是苦苦相求,反而叫我们诚阳候府失了气节,像是上赶着要攀附楚贤王似的。”
“还不如与楚贤王协商一致,双方点头,把婚事作废,来的体面又不失气节。”
诚阳候闻言,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闻止鸢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