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莲面不改色,甚至都没多看傅国平一眼。
傅国平大概真是走投无路了吧,这才会求到大伯大伯母这边来。
大伯大伯母最终还是心疼侄子,豁出去老脸把她叫了过来。
林月莲摇了摇头:“傅国平,你越来越让我瞧不起了,跟你离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我只恨没有早点跟你离!”
“阿莲……阿莲……”傅国平跪在地上喊,想要挽留林月莲。
可林月莲走得决绝,看都不看一眼。
“妈,你消消气。”
来到负一楼停车场,梁甜主动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回去我开吧,妈你缓一缓。”
“嗯。”林月莲点点头。
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车子刚开走,便从窗外后视镜看到追来的男人。
曾经他身上的傲气全没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可怜、凄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梁甜摇了摇头,一脚油门踩下去。
傅国平被喷了一脸的车尾气,呛得不停咳嗽。
傅大伯和大伯母蹒跚跟来,又心疼又懊恼:“国平啊,为了你,我们算是惹恼了阿莲,以后阿莲怕是不会再来看我们了。”
小辈当中,也就林月莲这个侄媳最有孝心。
如今为了侄子,连这个最有孝心的都失去了。
“大伯、伯母,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阿莲追回来的!”
傅国平没有犹豫,转身上了自己的车,追上林月莲的车。
“妈,爸他一直在后面跟着。”梁甜时不时地看后视镜。
“随便他。”林月莲丝毫不在意,眼里只有厌烦。
梁甜应了应声,故意提速,抄小道,想要甩掉傅国平。
可傅国平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别理他,随他。”林月莲说道。
梁甜气得咬牙:“他这样死缠烂打真的没劲。”
……
一个多小时后,奔驰回到陆家老宅。
后面跟着傅国平的路虎,紧追不舍。
但到了老宅的大门,奔驰车进去了,路虎却被拦在了外面。
“呼,总算摆脱了。”梁甜看了一眼后视镜,松了口气。
“妈,喝口水。”
回到宅子里,梁甜去倒了杯水递过来。
林月莲喝了一口,有些疲惫:“我去午睡一会儿。”
“好,那我回家。”
“你开我车回。”
“好。”梁甜原本准备把车钥匙还给林月莲,又收回了动作。
她抬步正要走,迎面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脸的焦急,好像大事不妙了一样。
“夫人,您前夫跪在宅子门前,说什么都不走。我是不是让保镖轰人?”
“轰,不用客气!”
管家点点头,吩咐下去。
过了几分钟,他找来林月莲的房门外敲门:“夫人,您前夫被保镖打破了头,流了满头的血,但说什么都不走,还跪着呢,说您不原谅,他就不走!”
……
宅子门前,梁甜没有着急走,而是看着头破血流的公公,无语又无奈。
“你这样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
最近寒潮来袭,正是北城最冷的时候。
外面下了雪,地上的雪都还没融化。
傅国平丝毫不惧怕严寒,就跪在冰天雪地里。
额头上被保镖砸破,血液汩汩,落到白雪皑皑上,立马将雪融化。
白色和红色相融,顿时化作一滩鲜红的液体。
任凭梁甜说什么,傅国平都不为所动。
背脊挺直,跪如一棵松。
他在赌,用自己的命赌,赌阿莲会心疼他。
以前他认错的态度不够诚恳,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豁出去尊严,甚至豁出去命。
他赌自己会赢!
“你妈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
“神经病!大过年的你晦气不晦气?跪在别人家门前,弄得头破血流是要给谁看?”
梁甜说干了嘴,可无济于事。
她气得找出手机,给傅家业打电话。
傅家业接起电话的时候很高兴:“甜甜,新年快乐~是不是想我了?”
梁甜抚了抚额:“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发个位置,你过来把你爸接走,别让他再丢人现眼了!”
“他的事我不想管。”傅家业语气淡淡的。
梁甜听了气到不行:“这是一个儿子该说出来的话?”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别掺和他跟刘春花的事,当初我不就是因为太顾及他俩,你才生气要跟我离婚吗?我现在听你的话,不想再管他俩了。”
傅家业振振有词。
梁甜被怼到无话可说。
“甜甜,我想通了,之前你说得对,我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你再等几天,很快我就会证明给你看,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能给你幸福,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啪——
不等梁甜再开口,电话那头直接挂断。
接着,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梁秘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