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扑来。
我反手挑起药碾子,砸在最前那人的面门上,血花四溅。
但另外三人手中的砍刀,已经封死了我的退路。
就在这时,老者横冲上来,挡在我面前。
“这里是医馆,救命医病的地方。”老者声音不大,却让三把刀同时停在空中,“见血不吉利。”
“老东西,活腻了是吧……”&bp;马冬春冷笑,扭头对马仔使了个眼色,“别管他,哪个敢阻拦,一起砍!”
刀光再起。
我正要推开老者,里屋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一群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荣江海怎么收了你们这些破烂玩意。”
这声音有些耳熟。
我转头看去,一个佝偻着背的阿婆慢吞吞地走出来,正是火车上那个差点被马冬春偷了钱的老太太。
马冬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柳……柳婆婆……您怎么会在这?”他说话时嘴唇直哆嗦,手里的刀“咣当”掉在地上。
柳婆婆慢慢走到马冬春面前,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可还记得荣门的规矩?”
马冬春膝盖一软,直接跪下了:“荣门弟子,不得欺凌老弱……”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柳婆婆双手负在背后,缓缓说道:“回去告诉荣江海,我柳兰英可以救他,也可以随时要他的命……滚吧……”
马冬春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冲出医馆。
那几个马仔愣在原地,直到柳兰英咳嗽一声,才如梦初醒般追了出去。
医馆内重归寂静。
药罐里的水已经沸腾,咕嘟咕嘟冒着白气。
“那天在火车上,多亏你提醒。”柳兰英转向我,脸色温和下来:“老身记着这份情。”
我刚要开口,却见她浑浊的眼睛突然锐利如刀,在我身上来回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