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除了胸口的黑印,他的右手紧紧攥着,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费了些力气掰开他僵硬的手指,一小块布料落在我掌心——是淡青色的棉布,边缘参差不齐,应该是从衣服上硬扯下来的。
这布料跟陆依依经常穿的淡青色棉布上衣,无论是颜色还是花饰,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手开始发抖,布料几乎要从指间滑落。
二爷也看到了我手中的碎布,眼神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你想到什么了?”他问。
“我……我不知道……”我痛苦地摇头,“但我不相信依依会杀人,更不信她将杀后,还有力气把尸体吊起来。”
“没杀人?”张金龙快步走过来,从我手里抢过那块碎布,“这是什么?还有老杨头死之前,那丫头过来讨水喝,这又怎么解释?”
“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拼命想为陆依依辩解。
但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向阳上前说道:“方先生,姓陆的姑娘是您留在青石村的,现在出了人命,您得给个说法才行。”
他的声音在石灰场空地上炸开,像是火星溅进了干草堆,一点就着。
张金龙立刻帮腔,唾沫星子喷溅:“就是!那丫头和她奶奶都来路不明……尤其是那老太婆,整天神神叨叨的。现在老杨头死得这么蹊跷,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附近干农活的一些村民,被两人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听闻老杨头死了,而且死法跟前面那三个一样,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对着我和二爷指指点点。
“我亲眼看到的。”张金龙故意用力拍着胸膊,声音拔得比刚才更高,“下午四点多,那丫头来找老杨头讨水喝,我去砖厂那边打了个转儿,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