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除非,陆湛自己愿意收回,并且封了其他人的嘴,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今晚做了什么了。”
闻言,唐矜眼神倏亮。
只要包厢里的人不说出去,或者干脆把陆湛今晚的行为当成喝多了,一切就能风平浪静了。
也许,也许他刚才就是喝多了!
一时冲动,事情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唐矜抱有一丝微弱希望地想着。“我去找他!”
说着她便转身冲了出去,不料走得太快,直接在走廊撞上一堵人墙。“急什么。”
陆湛蹙眉,抬起她下巴端详额头,“撞疼了没?”捕捉到他眼里对她的关心,唐矜立刻紧紧握住他的手,“哥哥,你刚才,一定是喝多了,才会那样的,对吧?”
“对吧?”
她重复,有着渴望和期盼。
只可惜一一
陆湛淡眸扫她:“矜矜,我比你清醒。”
清醒?
他管当众做那种事叫清醒?
唐矜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矜矜想结婚,按照先来后到,我都理所当然排在第一位。”“我不想结婚!”
“哦,那我想,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盛亦舒:"…”
她似乎,不应该在这里。
唐矜瞬间红了眼眶:“我没同意,你不能强迫我!”“你试试看我能不能。”
陆湛的声音又冷又狠。
唐矜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害怕浮现在脸上。想到陆湛吃软不吃硬,她深呼吸,再次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我们谈谈,可以吗?”
她眼眶湿润,写满了祈求。
陆湛看着她:“我要回家,你跟吗。"1
唐矜点头:“跟,我跟你回家!”
陆湛淡淡勾唇,抬手抚过她急红了的脸颊,“记住,是你愿意,跟我回家的。”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唐矜莫名一咯噔,不明白突然的惊慌感从何而来。2但眼下她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只有跟他回去,好好求他,哄他。
或许还有一丝转圜余地。
只要事情不传出去,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然而想要让包厢里的所有人封口,只有陆湛办得到,只有他。大
纵然寒风萧瑟,吹不散淮城纸醉金迷的浮华夜色。车子路过九洲大厦,那栋巍峨大楼高耸入云端,未来的话事人此刻正坐在她身旁。
路灯一明一暗从车窗照进来。
唐矜低垂着眼眸在组织语言,一抬头,发现窗外景色不对。这似乎是,开往曦景园方向的?
唐矜迅速扭头,发现陆湛正在闭目休憩,清冷高大的身形安静侧靠。应该……应该只是绕路吧。
不会的。
然而,当车子径直开入曦景园,稳稳停在陆家的八号楼别墅面前,唐矜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终于明白。
洗手间外走廊,陆湛眼里的那抹意味深长是什么。别墅灯火通明,说明有人在。
陆湛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测冒头,唐矜瞬间胸口发紧,瞳孔剧烈收缩又放大。不。
不行……
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抚上她僵硬的侧颈,激得唐矜打了个颤。她后缩着,一脸警惕看向陆湛:“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湛睁着眼,神色十分淡然。
看似没有丝毫波澜,实则是因为到这一步,任何一切,都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淡漠,源于与生俱来的自信。
“矜矜自己答应的,跟我回家。”
“你没说是回这里!”
“你也没问。”
心理防线接近崩溃,唐矜闭了闭眼,深呼吸,试图心平气和下来与他讲道理。
“陆湛,可以别这样吗?”
陆湛一张脸冷隽依旧,他把她从座椅抱到了腿上。他禁锢着她,埋首在她雪白的颈窝深嗅,像在伏低渴望她,出口的话却冷情强硬。
“很遗憾,不可以。”
唐矜抬手试图推拒,人却被困在他方寸之间,如何也逃不出去。这样的陆湛让她感觉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他怀中温热的气息。
陌生,是他眼里望不到底的暗沉。
“我告诉过你的,不许提第三次。”
唐矜身形一僵。
原来,他根本没翻篇。
他还对徐清时耿耿于怀。
此前的种种宽容放纵,看似宠爱,不过是基于她够听话,不反抗,什么都由着陆湛做。
然而当她试图脱离他的掌控,脱离他十几年来的'保护圈’,他便不再有任何心软仁慈。
“我没想过嫁给徐清时。”
“但你心软。”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
她一个抬眼,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再如何你都不会对典晟置之不理,你母亲的心理诊断报告在你手里,对吧。”
“她有重度焦虑症,轻微狂躁症,你父亲给她的打击太大,如果她再失去典晟,失去最后的依仗,她大概会癫狂。”“矜矜,善良是你的底色,心软是你的优点,这没什么。”陆湛语调平静,爱怜吻她鼻尖,双唇,视线将她牢牢锁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