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卢佩卡尔。他回到泰拉两个月了。
两个月以来,十六军团的基因原体,接下了父亲的一切工作。
他敬爱的父亲,光辉伟大的人类之主,正在筹备一场无比盛大的典礼。
听说是一位兄弟,在群星中找到了回家的路,正在从遥远的银河归来。
“父亲,他究竟在做什么?”
在哥特箭塔的十字窗边,站立着高大身影,他头上扎着冲天辫,正通过窗户看向挂满庆典装饰的街道。十六军团影月苍狼一连长,加斯特林终结者之主,荷鲁斯最信任的儿子一一艾泽凯尔·阿巴顿,在询问自己的父亲。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人类之主帝皇。
阿巴顿把目光收回,看向了巨大桌案上,不断签署命令的父亲:“父亲,他把我们召回,就是为了一场庆典?”
一连长很不解,为什么帝皇召回前线的基因之父,却只是为了一场庆典。
他曾无数次去揣摩帝皇的深意,最后发现没有深意,只是单纯的盛典。
荷鲁斯遗传了帝皇的亲和,嘴角常挂着令人安心的微笑。
他脸上嘴角勾起,不慌不忙的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阿巴顿言语中透出一丝不满。荷鲁斯理解子嗣的急躁,甚至默许他对帝皇的抱怨。
帝皇的星语通讯,抽调前线的荷鲁斯返回泰拉,为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庆典。
“一场欢迎兄弟的庆典,这个理由足够了。”
荷鲁斯眼神平和看向阿巴顿,他的声音中正平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闷响:
“一位父亲为了迎接他失落的儿子,举行一场庆典,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
“我的兄弟们不像我,他们独自在星河成长,没有接受父亲的教诲,他的内心应该有一种亏欠。”荷鲁斯理解自己的父亲,他是人类之主,是光辉无限的帝皇,同时也是一位父亲。
失落兄弟的回归,确实值得他去张罗庆典,是一位父亲该做的事。
正如他对自己那样,把自己带在身边,传授知识和塑造性格。
三十年时间,父与子朝夕相处,并肩作战驱逐旧夜的黑暗。
他们的感情甚至升华了,超越了简单的父子关系,二人亦师亦友,既是父子也是兄弟。
父亲把自己称作他的“人马座”,送了一枚金戒指,当做父子之情的见证。
“这样的事情今后会越来越多,阿巴顿你要学会习惯,毕竟我有二十个兄弟,他有二十一个儿子。”荷鲁斯安抚一下阿巴顿,继续手写书面的文件,内心深处却不平静。
他从未在父亲脸上,见过那样神情,一种兴奋的期待和对未来的展望。
即便是自己,父亲确实同样抱有期待,却从来没有展现过渴望。
是的,渴望!
荷鲁斯将父亲的一切心情,总结到了两个字一一渴望。
父亲知道即将归来的兄弟是谁,并且渴望见到他,甚至愿意筹办庆典等待,放弃了去芬里斯的计划。但经过一系列思考,荷鲁斯也渐渐释怀。
正如对阿巴顿说的那样,自己是承欢膝下的儿子,独享三十年的父爱。
那是任何庆典和仪式,都比不上的珍贵情感。一位父亲对儿子真切的爱,还有悉心的教育和付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对其他兄弟的亏欠。
那些亏欠的情感,值得用浩大的庆典,热烈的仪式去弥补。
“您觉得归来的会是谁?”阿巴顿面对荷鲁斯,手指向宽阔步道上,那些珍贵的仪式用品:“他真的很重视。”
“是长子吗?”阿巴顿向来是犀利的,正如他面容展示的那样,犀利而勇猛。
他觉得只有长子,才能配得上这样的殊荣。
那个所有军团的模版,力量和权威的化身,骄傲而古老的第一军团。
“不。”荷鲁斯在摇头,尽管手底下不停歇,他的思维很轻松的多路思考。
“应该是末尾之子。”他给出自己的答案,在阿巴顿意料之外的答案。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二十一军团的强大和特殊,完全有别于其他军团。
虽然他们人数稀少,帝皇依旧给了他们最好的一切,格外珍惜他们。
兄弟的基因子嗣,能得到帝皇的格外重视,如此高规格的盛典,确实才配得上兄弟的回归。“原来是他吗?”
阿巴顿若有所思,并没有质疑原体的判断。
基因原体的智慧和力量,星际战士与其相比,二者是云泥之别。
前者是帝皇的亲儿子,继承他本人的基因,后者是源自基因原体的基因种子,加上改造手术的产物。阿巴顿回想起的那个神秘的军团,他们很少与外人接触,沉默真言的同时,强大到不可思议。帝皇为了前往火星,签署“奥林匹亚条约”时,那群神秘的黑甲战士,与禁军一同站立在他身侧。阿巴顿甚至私下怀疑过,二十一军团是帝皇的终极造物,他们是星际战士的最终形态。
但看到他们稀少的人数,低到可怜基因适配成功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说现在二十一军团,人数刚刚突破百人大关,每一名战士的诞生都伴随着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