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至此,杜鸢当即笑道:
“诸位,诸位,莫要如此,贫道并非寻诸位开心。”
说着,他抬手便指向那口老井所在:
“实是那井在躲着贫道!故而,你我眼中所见各不相同!”
乡老们闻言,立刻追问:
“你说你是道士?可有凭证?”
眼前这人真看不出是个道士,连身道袍都无!唯独头顶那支白玉簪子,莹润剔透,总透着一股不凡之气杜鸢也不多言,径直将路引取出:
“诸位请看,路引为证!”
乡老们凑近细看,确乎是官家发放,身份确凿无疑。
再联想到他先前所言,众人心头顿时活络起来一莫非今日真能了结这桩祸事?
镇子边上杵着这么一口邪门的井,任谁也无法等闲视之啊!
不过之前那些天里,他们不知道看过了多少信心满满的和尚道士被那口老井吓跑。
所以还是有乡老说道:
“你得跟着我们去看看,如此我们才能信你,不然,看到这位吴巡检了没?你若拿我们玩笑,我们可是要拿你送进大牢的!”
杜鸢但笑不语,只是向后从容踏出一步。
袍袖轻拂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时,那道身影竟已在十数丈开外!
“诸位,还请随贫道同往一观。”
此等神通,惊得乡老、巡检以及一众百姓目瞪口呆,继而爆发出阵阵惊呼:
“真,.真是活神仙!”
“快!快跟上!”
“有高人来降妖了!”
“太好了,这邪门事情今日终于要了结了!”
见高人带头而去,百姓当即云从,顷刻跟着涌至井边。
杜鸢再次抬眼望去
果不其然,入目仍是那口干涸古井。
可惜了,他还想看看这玩意要给他“倒映’个什么出来。
不过无所谓了,眼下还是要先帮百姓们处理掉这玩意。
但在那之前。
杜鸢又回头对着身后乡老和巡检说道:
“诸位可要上前?”
因为见过了杜鸢的本事,所以乡老和巡检只是略微犹豫就跟着凑了上来。
“哎呦,真枯了!”
借着井口一缕天光往下看去。
别说井水了,他们就连一丝水汽都看不见,除开里面没有铺满的干黄竹叶外,跟干了几十年的井没有一点区别!
杜鸢方才轻笑抽身,继而向着在外围看着的百姓们走去。
随着他离去,那些围上来的乡老和巡检也急忙亦步亦趋的跟在杜鸢身后。
“道长,您看这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
“对啊,道长,这到底怎么了这是?”
这些天关于这口井的各种传言,那可是一天比一天新,一天比一天邪。
再不弄个水落石出来,乡老们怕自己都不敢住这儿了。
杜鸢也不知道,毕竞这玩意一直躲着他,让他看不真切。
不过出来混了这么久,如何去滴水不漏的答话这种事,那真的是小菜一碟。
再说了,他也不是和那些神棍一样的在证骗于人,这只是还没有变成事实!
“不过一桩小事而已。莫要多心!”
虽然还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但这话也足以让他们放心了。
毕竟高人说是小事,那不就是说只要他出手便可手到擒来?
只是还不等他们继续开口,就听到身后有人惊呼道:
“哎呦,水,水怎么漫上来了?”
原来乡老们一走,就有胆子大的镇民凑了上去。
初时,他们所见也和乡老们一样,只能看见干枯无比的井底。
可慢慢的,他们就看见有水从井底不断漫起。
如今,更是过半!
众人一惊,杜鸢也是顿足回头。
这惹得井口边的镇民喊道:
“又,又停下来了?!”
杜鸢眉头一挑,再度回身前去。
随着他每靠近一步,井边之人便是惊呼一声道:
“水,水下去了!”
“真躲着道长呢!”
“神了,神了!”
待到杜鸢走近,那井水已然彻底干涸。
嗯?!’
镇民们越发崇敬杜鸢神通广大,居然只是靠近就吓得这邪门玩意不敢冒头。
而杜鸢则是心中闪过了别的想法。
好像不是躲着“他’,或者说,这里面的可能不是邪祟之流?
自泰安瓜田一事之后,他便时时警醒自己,要慎言慎行。
他这个能力太过霸道。
若不想牵连无辜,以至悔之晚矣,就要慎之又慎!
这东西似乎只是单纯的躲着我,而此前的镇民们虽然被吓破了胆子,可却无人真的出事。
思索片刻后,杜鸢朝着井底说道:
“贫道此刻还在这儿,你若想要说点什么,最好现在开口。否则,贫道走了可就要用自己的办法来处置你了!”
可能不是邪祟,但也可能是。
此刻则是给它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再不如那红石头一样出声解释。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