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间,杜鸢冷下声来,指着那皑皑白骨说道:
“他们每一个都说什么,此后回去定当严加管束!”
“至于此前所犯之事,所害之人,就好似从未有过一般的,只需轻飘飘一句饶它性命,外加一个那是我之什什,便可无事发生!”
杜鸢收回手,高声喝道:
“昔年我就说凭什么,如今我还要说凭什么!”
巍峨虚影沉默以对,黑色巨虎瑟瑟发抖。
怎么会有一个威王出面都不看佛面的家伙啊!
最终,威王道了一句:
“不过是几十凡俗,何止夺我扈从性命?这样吧,我再退一步,虎牢山我让了,那柳氏,我也不管了。且我依旧赔礼一份,如此够了吧?”
这个回答让杜鸢怅然万分,最终低头道了一句:
“你们果然不懂”
凡俗性命就是草芥,岂可与我等一概而论?
半响之后,在威王的等待,巨虎的惊骇之中。
杜鸢突然浑身一轻的抬头笑道:
“还好我懂!”
继而冷声拒绝:
“它今日必死,而你,届时我也必然登门拜访,拿你问罪!”
威王勃然大怒,巨虎几乎晕厥。
“你好大的胆子!!!”
无穷威能自那虚影之中倾轧而来,似乎须弥之间就能摧山毁城!
杜鸢朗声问道:
“你难道不见,大道在我?”
话音未落,一股沛然莫御的堂皇之气自他周身轰然勃发,竟将那倾轧而来的恐怖威能迎头抵住!如此一幕看的威王都错愕一惊。
继而堂皇之气轰然而上,虚像瞬破,威能瞬去。
人道渺渺可却亘古不灭,妖魔邪祟,如何能染?!
赶在完全消失之前,威王死死盯着杜鸢道了一句:
“大道压胜?!好好好,既然没能看清,那我自然认输。就是,可敢留下根底,本王可等不及你来找我‖”
弄了半天,你真是才来啊!
杜鸢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的道了一句:
“离恨天,兜率宫!”
威王瞬间一窒,不等池猛然转头看向那只早就吓瘫在地的黑色巨虎。
池的虚像便是彻底消失。
只余下本尊一个人立在层层山脉之下,眼角抽搐不停。
片刻之后,好几个陪祀从神,方才赶来问道:
“威王,虎牢山如今怕是丢了,所以,下一步怎么办?其余几家那边,我们又要怎么回话?”西南之局,还没到关键,但已经是度江过半,再难回头。
而虎牢山,虽非名山大岳,不占枢机,可因山势险峻,好似利刃,直指西南。
故而社们特意派了暗合山名的扈神去抢占先机,压住地脉,以图大业。
这本是没有道理出错的一子,且必将在今后之争中,发挥重要作用。
可如今.
威王没有答话。
而是立在原地,沉默不停。
其余之人不敢离去,只能硬着头皮在原地等候。
许久之后,方才听见威王道了一声:
“放弃虎牢山,在告诉其余几家,对方与我搏杀过狠,双双负重。若是遇到,无需担心。”搏杀过狠,双双负重?
看了一眼并无大碍的威王,池们纷纷低头称是。
但最终还是有一个和那虎头交好的扈神低声问道:
“威王,那是不是把老虎的神像碎片移入地脉温养?”
池们是神祇,虽然不能和那些山上人一样不受诸多规则约束。
可池们也远比山上人能熬,哪怕金身被碎,香火被毁,神庙被破,可只要还能找到一点碎片好好温养。今后在聚拢香火的话,也不是没有转机。
甚至那些真正的大神,哪怕金身碎片都没了,可只要还能被人重新祭祀就都能卷土重来!
可听到这话,刚刚还能冷静布置的威王,马上便是勃然大怒的回头骂道:
“砸了,给我全砸了,扔出去喂狗!”
虎牢山上,击破了威王虚像的杜鸢,低头看向了那头瘫软到屎尿横流不止的黑色巨虎。
见状,黑色巨虎便是颤抖着道了一句:
“求,求上仙给个痛快,毕毕竞我我真没有折磨过他们啊!”
见状,杜鸢看着它道了一句:
“你来此害了多少人?此前又害了多少人?”
“此前没有,此前没有,此前我就几枚碎片苟延残喘。别说害人了,灵识都浑浑噩噩。如今能够自由行动都是靠威王和其余几家扶持。”
“而,而来了这边后,我,我总计吃了一百零一口人。”
杜鸢没说话,只是凝视着它。
半响后,它急道:
“上仙明鉴,上仙明鉴,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再多,我也没地方吃啊!”
至此,杜鸢才是道了一句:
“将他们的尸骨找全复原,然后寻一风水宝地,好好安葬,如此,你再来寻我。”
“记住,被你毁坏了的尸骨务必施法归复如初。一百零一人,也务必如数找到,否则,少一个,坏一点,你就自己掂量吧!”
随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