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来晚了也就算了,不但没帮上忙还净添乱。”
兰斯扔掉锤子,走上前蹲下查看起亚瑟的状况,嘴里不断数落着对方。
这锤子是真重...没有本恩那样的体型,单单刚才那一下就让兰斯肌肉有些酸痛,虽然效果非常好。
真不知道,像劳勃·拜拉席恩那种家伙,到底是怎么拿着沉重的战锤在战场上拼杀的,这玩意用久了真不会脱力吗?
“没事,应该没伤到要害。”
他解下亚瑟的胸甲,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由于甲胄的保护,温妲只能够从边上的缝隙中偷袭,但刁钻的角度却正好避开了要害脏器。
只不过手臂的伤就要严重许多。
匕首几乎贯穿了整个关节,要想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恐怕不休息个大半年是不可能了。
“对...对不起。”
眼看兰斯为自己包扎伤口,一向高傲自负的拂晓神剑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着牙向他道歉:“但是作为一名骑士,请原谅我实在无法对女人出手。”
“得了吧。”
看着这家伙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兰斯翻了个白眼。
将他胸前伤口包扎好,接着重重一巴掌拍在上面,顿时疼得亚瑟龇牙咧嘴。
“你这家伙,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那所谓的‘荣誉’手上。”
兰斯站起身拍了拍手,说出的话若有所指。
但亚瑟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反倒是洒脱地咧嘴一笑:“能够为了荣誉而死,不正是每一个骑士的最高追求吗?”
“你呢,兰斯爵士。”
说着,他看向兰斯:“作为御林铁卫,你愿意为了荣誉而战斗,甚至牺牲吗?”
兰斯没有说话,只是将他身后的巨剑给解了下来,然后随意地学着他的样子将其扛在自己肩上,转身向小屋的方向走去。
“我的剑坏了,借你的用用。”
在亚瑟的注视下,高大的骑士扛着属于他的黎明,迎着月光大步离去。
.......
.......
扛着黎明步入小屋内,兰斯立即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勒文亲王仍旧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不远处地面上是一滩乌尔马。
但...
那两个女人呢?
“亚夏拉...亚夏拉·戴恩!”
他眉头一皱,扯着嗓子大声呼唤起来。
喊了两声,却没人答应,兰斯心中顿时感到有些不妙,脑子里闪过情报里的一个名字。
微笑骑士!
草...那家伙一直没露面,该不会趁着自己和那个大胖子战斗的时候偷偷溜进来,把两个女人又给绑走了吧?
真他妈的狗血!
紧咬着牙,兰斯心中略微浮起烦躁的心绪。
他将巨剑插在地板上,正打算把生死不明的勒文给扛出去,却听见地窖的闸门传来微弱的敲击声。
兰斯警惕地抄起黎明,猫着腰一步一步走向闸门,一只手抓起铁质拉环,缓缓打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的紫罗兰眸子。
“呼~~”
他松了口气,干脆利落将闸门掀开。
接着,亚夏拉飞快跑了出来,双手紧紧环绕住兰斯宽厚的腰部,如同小猫一般紧贴在他胸口上。
右手中,还紧紧抓着兰斯给她的匕首,上面似乎有尚未干涸的血迹。
“发生什么事了?”
兰斯并未放下巨剑,而是将它杵在地上,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亚夏拉的栗色长发,轻声询问道。
被关了好几天,她的头发已经有些杂乱,散发着略微的怪味,但并不恶臭。
“来...来了一个可怕的家伙。”
亚夏拉紧紧抱着兰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让她一刻也不愿放开,简直比小时候腻在兄长的怀里更加令人难以割舍。
“可怕的家伙?”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兰斯眉头一皱:“是微笑骑士?”
“微笑骑士?”亚夏拉抬起头,双眸中渗出些许泪花,若有所思地回忆道:“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在你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躲在地窖里面了,只是从声音中听出应该是个男人。”
“那家伙想要拉开地窖的闸门,我害怕极了,拿着你给我的匕首胡乱刺了一通,也不知道伤到他没有,但后来他就没再尝试,直接离开了。”
“应该就是那个家伙。”
兰斯点点头,低下头去将她的手牵起来,见匕首上的血迹未干,十根修长的纤细手指上满是淤青,想必是在刺中对方的同时,被压下来的闸门给砸伤了手指,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
戴恩家的人果然都挺虎的,连一个女人都这么彪悍。
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但随即又皱了皱眉:“这么说,他把伊莉亚公主绑走了?”
“那倒没有。”
说起伊莉亚公主,亚夏拉有些不好意思地埋低了脑袋,脸颊也微微浮起一丝红润:“公主殿下...被我拖到地窖里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的力气不够大。”亚夏拉将脸埋进兰斯的怀里,支支吾吾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