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动静非常大,守在门外的巴利斯坦和琼索诺爵士连忙冲了进来。
刚一进门,就看见兰斯正提着派席尔的脖领,硬生生将这个六十来岁的老东西举在半空中。“救命...爵士们!”
见兰斯对自己的求饶丝毫不为所动,派席尔连忙向几名御林铁卫呼救。
但出乎派席尔意料之外的是,巴利斯坦两人不仅没有立即上前营救,反倒是站在原地,向兰斯投去疑惑的目光。
就连铁卫队长杰洛·海塔尔,也只是走上前来,用手沾了一丁点药液放在指尖细细打量,接着皱起眉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们。”
老学士不可置信地望着几人,怎么也没想到,御林铁卫竞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誓言兄弟,在国王寝宫内“行凶”!
看着派席尔义凄惨的模样,琼索诺爵士偷瞄了自己身前的巴利斯坦一眼,却见老铁卫丝毫不为所动“兰斯爵士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年轻的御林铁卫这么想着,也悄悄把即将踏出去的步子收回。
“快说,老杂碎!”
愤怒中的兰斯并未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咬牙切齿地高举着派席尔,右手力道越来越大,质问道:“你到底是受谁的指使,竟然对陛下使用这样的药剂!”
“若是再这么下去,就算他没有任何疾病,迟早也得变得疯疯癫癫!”
兰斯的语气十分凶厉,大有一言不合就将其直接掐死的意味。
前世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据说正是因为吸食了这些该死的玩意产生了幻觉,拿起武器将家里的人给杀了个干净!
治安官们赶到的时候,那畜生甚至高举着襁褓中的兰斯,正要将他摔在地上!
虽然后来,那畜生玩意被判了死刑,但兰斯也成了孤儿,被送进了福利院。
所以,当兰斯长大之后,曾有一段时间疯狂地了解各种关于违禁品的知识,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准确地分辨,让自己远离这些足以令人家破人亡的玩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这玩意的副作用了如指掌。
“我....我并没有,我没有!!!!”
听着兰斯的严厉指控,派席尔无比慌张。
他偷瞄了一下,发现几名御林铁卫都向自己投来质疑的目光,顿时吓得头皮发麻,艰难地大声呼喊道:“这. ..这是毁谤,他毁谤我啊!”
“这只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止痛药或麻醉剂,你们随便找一本关于药剂学的书,都能查得到!”“虽然它也许会让服用者做奇怪的梦,也有可能产生依赖性和耐药性,但最多也只不过就是脸上出现一些浮肿而已,绝不会导致像他说的那样严重后果!”
“相信我,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闭嘴!!!”
见这老东西还敢胡言乱语,兰斯当即愤怒地一拳砸在他的老脸上。
六十多岁的老学士,哪经得起这种力道的打击,顿时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抚着脸颊发出微弱痛呼。两颗沾染着鲜血的牙齿就在他面前不远处。
“这下,恐怕这老家伙以后连最喜欢的小牛扒都啃不动了吧。”
看着他凄惨的样子,琼索诺爵士脑海中却十分没有道德地这样想。
虽然兰斯还觉得不够解气,但若是再打下去,恐怕派席尔这把老骨头今天就得交待在这。
他要是死了,那无论其背后是否另有人指使,线索都将从此断掉。
兰斯思考了片刻,这才对着巴利斯坦吩咐道:“把这家伙带回他的住处,去通知曼力爵士,派十名金袍子日夜不离守着他,在我允许之前,谁也不能见!”
“可”
尽管对兰斯的话深信不疑,但作为御林铁卫,他们并没有权力囚禁一名大学士。
要知道,大学士作为学士组织内的高级成员,身后不仅站着学城这个庞大的势力,甚至还能够出席御前会议!
而派席尔这个老家伙,已经在坦格利安当了二十年的大学士,先后为三位国王服务,用“三朝元老”来称呼他也毫不为过。
别说兰斯,就连他身旁的御林铁卫队长,也没有这种权力。
毕竟他们同属御前会议的一员,在身份上几乎等同于同级。
“先照兰斯爵士说的做。”
就在巴利斯坦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旁的铁卫队长杰洛·海塔尔爵士却突然开口:“把他关回自己的住处,派人好好看着,御前会议那边,我会去说动各位大人。”
在兰斯等人惊异的目光中,杰洛眼神坚定地走了上来,郑重向兰斯点点头:“作为御林铁卫队长,我有义务对一切有可能伤害到国王的人,进行审查。”
“虽然可能有逾越的嫌疑,但只要陛下能够安全,我愿意背负这样的责任!”
“哪怕在这之后,发现派席尔大学士是被冤枉的,我也心甘情愿承受一切后果,甚至卸任队长的职务,我也毫无怨言!”
“是,队长!!!”
闻言,巴利斯坦二人不再犹豫,架起派席尔便朝门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就在门口守着,兰斯爵士。”
见两人离去,杰洛·海塔尔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