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陈青山笑着点了点头。
“既如此,我便先走一步,田契过几日便给你送来。”
吴风笑了笑,随即将地上的邪修尸体和储物袋一并收走,转身便走。
“吴老哥慢走!”
陈青山高声相送,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中浮现一抹喜意。
能结交此人,此番便是不虚此行。
原本他还担心陈家一无靠山,二无背景,即便租赁到了上田,也难免遭人觊觎。
但现在,有了这位绣衣使的关系,便再无顾虑。
绣衣卫的凶名人尽皆知,有吴风在背后撑腰,往后便再无人敢小觑陈家。
要知道,即便是全盛之时的赵家,也攀不上绣衣卫这颗大树。
仅此一点,便意味着陈家日后发展潜力要远超赵家。
“接下来,还得好好维护与这位吴老哥的关系,人情往来,加深关系,否则时日一久,再重的情分也要淡了。”
陈青山心中暗道。
“嗷呜。”
一旁的旺财不耐烦的嗥叫起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衣服。
陈青山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旺财的肚子里已然传出一阵阵咕噜噜的声音。
他顿时恍然,随即只觉得哭笑不得。
“你小子,真是比猪还能吃。”
陈青山有些无奈。
身为妖兽血脉,旺财的食量大的惊人,若非有些家底,他家只怕早就被这货吃穷了。
“走吧,我们回家。”
说罢,他转身便往山下走去。
旺财兴奋的嗥叫一声,紧随其后跟上。
——
短短不过几日,赵府勾结邪修,被绣衣卫抄家的消息便彻底传开。
包括白山村在内的几个村子都被这消息彻底轰动了,村民们震惊的同时,更议论着不少流传出的消息。
据一些上林村的村民们说,绣衣卫当场在赵家找到了他们勾结邪修残害孩童的证据。
十几个孩童的尸体,一个个面目全非,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即便有一两个侥幸存活的,也成了痴傻聋哑的废人。
此外,绣衣卫还从赵府的地窖里发现了从各地掳掠而来的无辜少女。
这些少女被发现的时候,已有半数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命在旦夕,从赵泰来的房间里,还搜到了朝廷的禁物,长生丸。
随着赵家桩桩件件的罪行大白于天下,一时间,姓赵者人人喊打,赵氏多年积累的声望,一夜间分崩离析。
如今在上林村,每有人路过赵氏昔日的宅邸,都要吐上一口唾沫再走。
绝大部分人都在声讨赵家犯下的罪孽,却也有少数聪明人第一时间盯上了赵府曾经视为命根子的那三十亩上田。
那可是真正的肥肉!
若能拿下那三十亩上田,便意味着又一个赵氏的崛起。
因此,包括上林村,半沟村,小井村,野狗村在内,七八个颇有人脉和资产的家族不约而同的前往镇衙。
他们的目标都是同一个,拿下那三十亩上田!
然而,到了镇衙,他们却是处处碰壁,即便拿着银子托关系,讲人情,也被毫不客气的拒绝。
几个家族都感到气馁,准备打道回府。
唯有半沟村的许家却是不甘心,怂恿众人去找镇监说情。
结果等众人聚集起来,却是连镇监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守门的差役一顿乱棍给打了出来。
至此,他们方才恍然大悟。
那三十亩的上田,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即便是镇监,也不得不卖对方面子。
“究竟是哪户人家有这等背景,竟连镇监都不敢驳面?”
几大家族惊疑不定。
最终,他们也只能认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遗憾的离开清水镇。
又过了三天后。
一行五人,身穿金线绣衣,腰挂横刀,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突然高调的进了白山村。
村民们发现这一幕,不由震惊不已,议论纷纷。
“那是绣衣卫!”
一些有见识的村民失声惊呼。
听到绣衣卫三个字,不少村民眼中都带上了恐惧。
胆小的已经紧闭门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生怕引起绣衣卫的注意。
“好像是去陈家的?”
“怎么回事?绣衣卫怎么去陈家了?”
“莫非陈家犯了什么事儿?”
待发现绣衣卫们是往陈家的方向而去,村民们一个个顿时惊奇不已。
几个胆子大的竟直接跟了上去,打算一探究竟。
陈家宅院。
“喝!嘿!”
院子里,陈世勇正在练桩功,一招一式,颇有章法。
陈凤霞则蹲在地上逗弄着旺财,嘴里嚼着一串糖葫芦。
旺财被那糖葫芦所吸引,嘴里呜咽一声,便流着口水朝她扑去,却被陈凤霞一一避开,一人一狼你追我赶,热闹的不行。
“吁!”
绣衣卫们勒马停步,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宅院。
“吴头儿说的应该就是这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