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陈青山神色凝重,一旁的成济安当即拂尘一甩,喝止了众人的议论。
“诸位可有良策,解威远城之困?”
陈青山开口,扫视阶下群臣。
“陛下,摄政王殿下。”
便在这时,左相田益谦躬身说道:“臣有一策,或可保威远城无恙。”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
“哦?田大人请讲。”陈青山点了点头。
“臣以为,兵者乃国之大事,不可轻动,为黎民百姓之生计,当遣一使臣前往丰国议和,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于国于民,皆为上策!”
田益谦神色平静的道。
此话一出,百官有的点头赞同,也有人眉头紧锁,面带愠怒,大部分却都在偷偷看着陈青山的脸色。“陛下,摄政王殿下,臣以为,田相所言,乃老成谋国之策,臣附议!”
“臣等附议!”
数十个官员异口同声的站了出来,支持田益谦。
“荒唐!”
便在这时,一声怒喝在殿中响起。
杨庆尧实在忍不住,面色阴沉的出列拱手道:“丰国不宣而战,犯我边疆,本就不义在先,如今威远城将士固守城池,亟待救援,田相却力主求和,简直可笑至极!”
“若以田相的说法,我现在抽你一巴掌,你也不会选择还手,而是与我讲和咯?”
杨庆尧冷笑的朝他看去。
众人惊愕不已,谁也没想到杨庆尧竟如此不给田益谦面子,当众这般羞辱于他。
“你……”
田益谦顿时铁青一片,深吸一口气,冷哼道:“杨大人,这是在朝堂之上,你口出粗鄙之言,羞辱本相,这是在藐视陛下,藐视朝廷!”
“我这人向来心直口快,喜欢实话实说,田相若是不喜欢听,不听就是。”
杨庆尧看了他一眼,拱手道:“陛下,摄政王殿下,老臣以为,此刻应当遣一能征善战之将,率大军全速前往威远城救援!”
“杨大人,你可要知道,丰国国力远盛于我景国,可远远不止五万军马,派大军去救,说的容易,万一败了,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田益谦沉声道:“目下最应该做的,是遣使臣与丰国方面接触,弄清楚对方不宣而战的原因,而后谈判议和,否则战端一开,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放屁,打不过就不打了?那还要养军队做什么?”
“粗俗的武夫,老夫与你无话可言,请陛下和摄政王殿下为我景国万千百姓为计,三思后行!”太极殿中吵成了一团。
以杨庆尧和大部分武将为首力主一战,派兵前去救援威远城。
而田益谦和文官们则大多主张求和,两方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间吵成了一团。
“都给本王闭嘴!”
陈青山眉头紧锁。
“这里是朝廷中枢的太极殿,不是菜市场。”
陈青山冷声道:“谁若再敢吵闹,休怪本王命殿前侍卫将他扔出去!”
“咔嚓!”
话音刚落,御陛之下,几个殿前侍卫齐齐上前一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大殿中静谧一片,落针可闻。
“我景国,如今有多少可战之兵?能战之将!”
陈青山扫视众人,沉声问道。
“回王爷,我景国现如今有军马四十八万,共计六军三十二部两百四十八营。”
武官队列中,一人躬身出列,沉声回答道。
“至于能战之将,有六位大将军,十八位将军,以及各部参将都统等,兵马并不逊于丰国!”“且一旦战端开启,朝廷也可从民间募兵,一月之内,征召五十万兵马并不困难。”
朝中众人闻言,不由齐齐朝他看去。
此人正是如今的兵部尚书,名叫齐子泰,出身自京城安国公齐氏,也是齐若敏的亲子,其为人素来低调,没想到会在此刻直接站出来,且回答的如此详细,滴水不漏。
“距离威远城最近的,是哪一军?”
陈青山微微点头,看着他问道。
“是定边侯喻荣轩麾下的宣威军,其大军驻地离威远城,仅一百七十余里,若全速奔袭,七日之内可驰援而至!”
“还有最重要的,粮草问题。”
田益谦皱眉道:“齐大人,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军打仗,若无粮草供应,即便上了战场,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一点,田相无需担忧。”
户部尚书杨瀚宇闻言,当即出列拱手道:“只要朝廷下旨,国库可随时拨出三十万石驰援前线,至少能保大军三月无虞!”
此话一出,就连田益谦也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很好。”
陈青山点了点头,沉声道:“既如此,传旨喻荣轩,命他率部即刻驰援威远城,解其危难,另,即日起景国上下进入备战状态,各地招募兵勇,征收粮草,以备丰国大举来犯!”
“遵旨!”
众臣躬身拱手。
主战派一个个兴奋不已,主和的官员们则是面带忧虑,沉默不语。
“成济安,速速拟旨,兵部户部遵照执行,以八百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