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只有他们二人自己知道只不过都是利益关系而已,陆沉舟需要在她这里打听朝中各位大人们的一些事情,而她需要陆沉舟帮自己脱了奴籍。
本以为陆沉舟会将话听进去,却不料嫣然的一句话更让他心生怀疑。
“折腾了一个晚上,有些渴了,那就跟玉竹姑娘讨杯茶喝。”
陆沉舟没等嫣然和玉竹反应过来,已经坐到了桌子旁,他吩咐手下的人继续查,一间屋子都别放过。嫣然缓缓走到陆沉舟身旁,拿起茶壶倒了半杯茶递给他。
“大人,喝茶。”
嫣然的眼神却不停的扫视着房间的四周,直至看到被打开的窗户这才松了口气。陆沉舟喝了口茶,起身走到窗户前,忽地将开了半扇的窗户全部打开,向外瞅了两眼,又将头伸了回来。
沈姮在陆沉舟上楼说话的那一刻便已经从跳窗而出,她多少还是了解陆沉舟的为人,所以只得冒着外面有埋伏的危险从窗户离开,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竟然外面无一人。
“玉竹姑娘身体不适还开着窗户,倘若让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进来那可苦得是你自己。”
陆沉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一直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的玉竹,方才在陆沉舟开窗户的那一刻玉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在刑部大牢的场景,但看到开窗后什么都没有时一颗心最终落了下来,她轻声回道:“劳烦陆大人挂心。”
陆沉舟突然转身走向贾管事,“今日怎么没见青儿姑娘,病可好些了?”
贾管事闻声后非但没有紧张,反而笑了笑。
“人已经死了。”
“死了?”
陆沉舟故意将声音拔高,又对贾管事说道“记得跟礼部报备,好生安葬。”
陆沉舟走时给嫣然递了个眼神,嫣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走出房间。
沈姮离开天云阁时雨已经停了,只是她再无力气走回鬼市,于是她在回去路上的一间无人的道观里坐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她想着先眯一会儿,等五更天再走,正当她快睡着时忽然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就在来人离沈姮仅有两三丈距离时,沈姮的刀已经架在对方的颈侧。
沈姮定睛一看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她见对方毫无还手的意思,甚至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随即将刀收了回去。
“大半夜你一个姑娘家在这破观里做什么?”
沈姮冷声问来人,她看了眼对方的穿着,粗布麻衣,甚至有一只鞋子都是破的,脸色蜡黄,一看就是跋山涉水来到此地。
“我. ...没有多余的钱住客栈。”
来人还没从方才差点死在沈姻刀下缓过神来,说话的时候都在颤抖。
“姑娘,你的胳膊。”
沈姮见来人指着自己的胳膊,这才发现处理过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但她并未在意,重新闭上眼睛,只是再也没有睡意。
五更天时沈姮睁开眼,夜里的姑娘就睡在她的对面,她起身准备离开时又折回,将五两银子放在地上。深秋的晨风带着些许的凛冽轻轻地吹在沈姮的脸上,昨天一个晚上的疲惫似乎顿时散去大半,晨曦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换看得沈姮一时晃了神,忽略了背后的一双眼睛。“姮儿。”
沈姮的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她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夜苍已经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已经死了。”
夜苍一边说一边靠近沈姻,但看到沈姬手臂上的伤立马又露出一丝不舍,轻声问道:“在哪伤的?”“刑部。”
沈姬拱手又道:“师父,师妹的尸体我没有带出来,所以只能烧了。”
“烧便烧了,东西拿到了?”
夜苍的面上虽然依旧云淡风轻,但语气却带着不善。
沈姮将七彩琉璃珠递给夜苍后,又将自己在尚书府与金管家打斗的经过告知夜苍。
“师父,昨天我跟他交手时他的身法瞧着不像是军中的。”
夜苍刚要开口,忽闻不远处有人接近。
“那就继续盯着尚书府。”
随后一转眼人便没了踪影,连沈姮都没来得及反应。
“姑娘。”
破观里的姑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沈姮不想搭理,于是转头就走。但身后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她手里拿着方才沈姻放在地上的五两银子,说道:“姑娘,我在地上捡了这个,是你丢的吧?”沈姬万万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连捡银子都不知道揣口袋里,真是愚蠢至极。
来人见沈姮低头赶路没有应声,于是只好展开双臂拦住去路。
“这个银子是你的,我不能要。”
“银子是我送给你的,你留着找个地方住下,南京城虽在天子脚下,但坏人也多,你一个姑娘家之身在外不安全。”
沈姮拨开来人的手臂,继续向前走着。
“我叫季桃,这个银子算我借您的,来日我定还你。”
沈姬给出去的银子从来都没想过要还,所以她随口回了一句:“随你便。”
季桃诚恳地看着沈姬:“那你给我留个名字和住址,等我挣了钱慢慢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