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
不过两位大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于子贤的处置已经松口。”
刘思礼面容平静,但眼神却坚定无比。
“岳父大人,刘子贤真值得如此?”
陆云逸脸色古怪到了极点,发问。
刘思礼脸色连连变幻,最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道:
“身在大家族之中,身不由己。
不论是对是错,都要去做,否则就是自绝于家族。
而且,刘子贤还是我带来应天的,
现在他出了事,若是不尽力而为,家中无法交代。”
陆云逸嘴唇微抿,他家中就算加上秋荷,也只有四人,
的确无法懂这些大家族的想法,无法身临其境。
他思虑许久,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岳父,我写信一封,由您交给韩大人,
若是韩大人念及旧情,自然无碍,
若是不念及旧情,您当场与他说道也方便。”
“好!”刘思礼松了口气。
不多时,刘思礼拿着信件离开中军都督府,去往大理寺,
而陆云逸则回到作战室,继续旁听,时不时地加入争吵。
时间流逝,两日的时间眨眼而过,
三司衙门内前所未有的凝重,吏员们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
今日晨时,大理寺少卿韩宜可、刑部右侍郎凌汉,
各自带着一众官员们来到了都察院衙门。
偏厅之中,都察院右都御史袁泰在此静静等候,
等到众人到来后,依次落座。
各个官员落座后,将手中携带的文书放置到身前长桌上,
一旁早就备好了笔墨纸砚,身后也坐着一排吏员,充作记录。
等所有人都到齐,偏厅的大门正要关闭之际,
一道出乎意料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一行人见到他,微微发愣,
而后才想起了眼前之人的另一个官职——右副都御史。
袁泰率先站起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见过陆大人,敢问陆大人所来何事?”
此话一出,在场一众官员以及吏员都站了起来,
在陆云逸身上的官袍上来回打量,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味。
陆云逸笑呵呵地站在门口,扫视众人,轻笑一声:
“这是在做什么?”
袁泰开口解释:
“回禀陆大人,三司准备展开对应天商行走私一事的最终处置。
我等聚在一起也是为了集思广益,快些拿出一个结果,
否则事情吊在这里,三司都觉得惴惴不安。”
陆云逸点了点头:
“本官能否旁听?”
“这”
袁泰一下子面露难色。
眼前这位右副都御史,他只在庆功宴上见过一次,未曾与之共事。
但不论以什么理由兼任此职,眼前之人都是都察院的长官之一,
若是要来旁听,他想要拒绝都找不到理由。
“要不,本官去问一下詹大人,能否旁听?”
“不不不,陆大人快快请进。”
袁泰一听便绝了拒绝的心思,
都是詹事院属官,尿尿都在一个壶里,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与其多此一举,不如借坡下驴。
于是,陆云逸坐在了袁泰身旁的椅子上,二人并驾齐驱,
一时间,偏厅内因为他的到来,气氛变得古怪。
大理寺少卿韩宜可感受着屋中怪异,没有任何客气,直言道:
“陆大人,三司查案,牵扯案件之人理应回避,您不应该在这。”
陆云逸笑了笑:
“应天商行虽是本官亲手建立,
但如今除了有一些份子外,并没有什么牵扯关联,
本官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偏袒什么人,还请韩大人放心。”
韩宜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地方有地方的规矩,京中有京中的规矩,
想要如鱼得水,就要和光同尘,先学会适应规矩。
一阵沉默过后,袁泰翻开了手中卷宗,站起身,屋中一些人也同样站起身。
袁泰沉声道:
“有关应天商行涉及走私讨论一事,现在开始。
此案由锦衣卫发现,陛下钦点三司查案,
我等作为三司主官,应当秉公执法,不偏不倚,还国朝朗朗清明。”
“诸位落座吧。”
一行人坐了下来,袁泰率先开口:
“走私一案,应天商行涉及人数一百七十七,
其中主事一人,管事六人,另有工头十五人,各家商行掌柜十三人,其余皆为伙计。”
“诸位,此案涉及金额巨大,牵扯人数众多。
仅仅是都察院上下探查,可能就牵扯六省之地,至少千人,实属骇人听闻。
但今日我等只商讨对于应天商行众人的惩处,
给京中百姓、朝廷一个交代。
至于后续各省众人,按察使司会继续追查,诸位大人可知晓?”
“知晓。”
凌汉点了点头,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