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
至此,锦衣卫才反应过来!
两人立刻上前,一人按住俞启纶的肩膀,另一人则迅速抬起他的双腿。
俞启纶从梦中惊醒,看到前方黑影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们是”
刚要呼喊,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别动,否则要你的命!”
卫华冷冷地威胁道,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根短棍,表面光滑柔软,里面却藏着精铁打造而成的铁棍。
一旦击中人体,便能造成严重内伤,而外表却看不出痕迹。
俞启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唔唔唔”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想到在京城被打断双手的那一夜,似乎与现在一般无二。
卫华不再废话,抡起木棍,狠狠地砸向俞启纶的双腿。
只听“咔嚓”两声脆响,
俞启纶的双腿应声而断,痛得浑身颤抖,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却因为被捂住嘴巴,无法发出惨叫。
卫华俯下身看了看,骨头断了,但又没有完全断。
他不再犹豫,双手抡起棍子,又狠狠地来了三下!
“咔咔咔”的清脆声响出现,
俞启纶的两条小腿已经呈反方向弯折,骨碴狠狠地刺出血肉,带着黄白之物。
而俞启纶早就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闻着屋中的血腥味,卫华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冷冷地吩咐道:“撤!”
锦衣卫众人闻言,迅速收拾好现场,又给昏迷不醒的俞启纶下了一些蒙汗药,迅速撤离!
不到半刻钟,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巩先之带着几名手下悄悄走了进来。
他们同样身穿夜行衣,脸上带着警惕。
巩先之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一片混乱,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
“人已经来过了。”
巩先之低声说道,同时走到俞启纶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
“大人,俞启纶的双腿已经被打断,还有一个老头死了,看来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云朗轻声开口。
巩先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后闪过决断!
他低声吩咐道:
“如此明目张胆,那咱们就顺势而为,将俞启纶彻底解决掉,上药!”
云朗闻言,点头称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给,小心一些,这是蛇毒,
一旦碰到血,就会迅速发作,无人能救。”
巩先之接过毒药,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看看房间里,有没有留下痕迹。”
说着,巩先之走到俞启纶身边,蹲下身子,将毒药小心翼翼地倒进断裂的伤口处。
他手法熟练精准,确保毒药能够匀称迅速渗入俞启纶体内。
涂抹完毒药后,巩先之站起身来,扣上瓷瓶,低声吩咐道:
“有发现吗?”
“没有,处理得很干净。”
“那老头是被什么兵器杀的?”
“匕首,宽一寸半,长二半尺。”
“嗯”
巩先之一撩后腰,在腰间悬挂、大小不一的匕首中挑选出差不多的尺寸,将蛇毒涂抹在匕首上,走到杨伯身前,
顺着他脖颈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刺了进去,而后又在胸口几处伤口如法炮制。
做完这一切,巩先之挥了挥手:
“走,仔细检查,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手下们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迅速离开房间。
等到他们回到房间后,留下观察的弟兄立马迎了上来,声音有些古怪:
“他们.他们好像走了。”
“什么?谁走了?”
巩先之一愣,发问。
“那些锦衣卫刚刚有十几个人影悄悄从马棚翻墙离开了。”
巩先之愣在当场,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心中只有一个疑惑,
这些人是怎么做到又业余又专业的。
“那咱们也走?”
云朗试探着发问,脸色同样古怪。
“不行,按照计划行事。
你带一名弟兄,将衣服、匕首、毒药、万里镜这些都带走,你们不在商队名册之中。
我们留下,现在锦衣卫自己跑了,事情反倒简单,按兵不动就行。
记住,走的时候也走马棚,弄点动静出来。”
云朗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么做的意图,重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快走吧,先去秦淮河,那里有人接应,明日进城禀告大人。”
“是!”
半刻钟后,云朗带着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房舍,并且在离开马棚时,惊了不少马,引得不少守夜人破口大骂!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驿站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板上,带来一丝温暖而刺眼的光芒。
驿站渐渐苏醒,商队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新一天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