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花问道:“阿嫂,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去啊?我记得贵妃山还真有一点哦。现在可以去近一点的地方先走走,不用去那么远的。”
莫素云答道:“可以呀,没问题。”
当夜,苏岩又摸了一下莫素云的小肚子,这会儿都没怎么看得出来。
莫素云“呵呵”轻笑了一声,含笑道:“歙,还你有办法,我都在想,你说春天、夏天,那总不能只能靠那几只鹿吧,它们又不听话,想弄还真很难的。
“像秋冬两季,它们可能才出现得多一点,其他时间还是很难弄的。”
苏岩的手慢慢摩挲着她的肚皮,暖暖热热的,很舒服,笑道:“没问题啊,你说的确实有一定情况。但是我觉得春夏交接的时候还是比较容易弄到的,像夏天,真的好难发现,它们不是走了,是没办法看到,到处都是灌木丛,看不清楚。就算有,隔了几十米你也看不到,等反应过来,“唰”地一下它就跑了。“别说开枪了,根本都看不到它的具体位置。不像冬天,很多都落叶了,它们跑的时候还能稍微瞄准一下,就像野鸡,明白了吧?有时候就在距离我们几米的地方,但是它飞出去,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想用石头砸,等你准备要打的时候,它早飞走了。”
莫素云抓住他的手,轻笑道:“歙,你说得好形象啊,真的。野鸡真的好聪明,它刚开始飞的时候看起来很傻的,要是能先反应过来,拿个石头在它飞起来时砸过去,两三米的距离,砸中它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我认为是。但是好多次都是“呼啦啦’地就飞了,好快!
“而且它飞的时候不是一下子就升高的,而是低低地飞好远,慢慢拉高的,看着就是很想给你机会,但就是砸不住,很气人,见到一次我气一次!!!要是你专门去砸有可能出现的野鸡的时候,一次都见不到,都是在很多无意识的情况下它才出现,好气人。”
苏岩自然懂这一情况,野鸡真的是一种很“贱”的野生动物。
它的飞行速度和起飞模式跟其他鸟不大一样,其他鸟很急躁,像野鸡,有时候却不急,慢慢飞,给你一种“我差一点就能吃到肉”的感觉,更是气人,可偏偏都没有弄到手。
莫素云贴近他之后,细声道:“你们这样也好,像最近蛮好的呀,青花不是说今天上山上岭的时候,很多路还是很好走的嘛?等到六七月份就很难走的了,那你们只能走比较安全的路,有些路还是有点危险的,哪怕别人做的标记,也有可能别人弄的什么夹子、套子之类的。
“去找这些三七苗,还是安全得多了,就是狗吧,要是狗能帮上忙,那就方便多了。”
苏岩想着,老婆压榨的心还是那么狠啊,狗帮人警戒、追踪、探路(无猎物下)这三大作用了,而老婆更狠,想让它去找植物这种小苗。
别说狗了,小孩子都不一定能做得到,她倒心狠,连三七苗都想要猫猫狗狗去弄,那还得了?他又笑道:“哟哟哟,我们来就够了,你们也可以去啊。我想想,野岭我没见到什么三七,但我感觉那么大的一片岭,为什么三七都没有?好奇怪啊,有也是比较少的情况。
“我得想想,万一像上次梅花鹿那种坑,如果里面有一棵三七,那它整个坑应该都是三七,这样就好赚了。不仅三七多,它的种子也多,我们把它的苗挖起来,一下子就能种好多了。”
老婆“嗯嗯”两声,二人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苏岩他们又是爬山,有些山特别的高和险,半天下来也就扫了那么两三个墓,也是常有的情况。等到下午五点多才从山上回来,今天他是跟小妹妹一起去的,小孩子没法去。
扫了两天墓后,还差几个宗墓没有扫。
所谓宗墓,就是以前为了寻求风水好,会在别人的乡镇买下一块山地或者小地用来安放祖先,以求后世过得更好[1]。
那时候别人收了这份钱,就让人一直放在他们村子,并不会去破坏。
后续因为这种情况,要走很远的路,有时候是两个镇,有时候是一个县的距离,都有可能。这时候一般是要带锅碗瓢盆去当场做饭的,用时髦话来说就是野餐,虽然这时候没有野餐这个概念。苏岩想着明天去扫宗墓的时候,可以看一看有没有三七,这个概念。
今天大部分都是在贵妃山和伏虎山以及邻村的几个山中没有见到三七的痕迹,山上较少,而岭上的路,墓地也不多,暂时也没见到。
而宗墓则是在偏远的地方,一路上许是能查到一些。
先回来试试,一两年的三七看看能不能活,先做个小实验。
同时他也跟黄六他们说了,见到的试着弄一小批回来种一种,去想一下怎么保存、怎么种植,以保证它的存活率,后面便可以挺轻松地挖下来了。
苏星慧见到小姑和爸爸整装待发,正要跟其他人会合,一起去扫宗墓。
他们拿的东西不少,为了寻求方便,直接把两家人的三匹马都牵了出来,把重的东西挂在它们背上,驮运去,便不骑着它们去了。
今天去的地方算是好走的岭路,而有些山路的地方也不算很高,把马绑在山下就行。
这年代没有偷马这个概念,随便养着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