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们仙人吟诵吠陀，从最为根本的梨俱吠陀，到精华的夜柔吠陀，从祭祀的娑摩吠陀，到祈福禳灾的阿达婆吠陀。”
“四大吠陀经由仙人之口，传遍世界，弘扬正法。”
“学习正法者皆要通过仙人才得以领悟，智慧蕴藏在仙人身中，仙人就是智慧者，仙人之言语自然就是吠陀之语！”
“迦楼罗！”
“你诞生不久，怎敢和我们比试智慧，真是愚蠢！”
敝衣仙人高声道。
他声音洪亮，好似洪钟大吕，回荡在这天界之中，立刻引起了周围所有仙人的欢呼附和。
“说得对！”
“不愧是继承大天智慧的敝衣仙人！”
“好啊，说的好啊，我们才是吠陀的传播和继承者，我们的话就是吠陀的真理！”
仙人们欢呼雀跃，只觉得敝衣仙人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天神们屏息，默默不语。
这种话其实某种意义上，并没有错，仙人们就是吠陀的传播者，智慧通过这些仙人传遍整个世界。阿底利仙人站在不远处，也听着这番话。
“仙人们确实以传播正法为己任，但敝衣的话太偏颇了。”
阿底利仙人道。
他微微皱眉，这句话确实偏颇，但并不好反驳，思索着该如何反驳。
敝衣仙人充满自信。
他对自己的智慧充满自信，对正法的理解充满自信。对面的迦楼罗就算是再怎么反驳，也反驳不了正法要通过仙人传播。
“既然是真理，那就该和那罗延的微笑一样，笑对世间万物，又或像大天一样，远离世俗，清心苦修。”
“你又怎须和我来辩驳！”
迦楼罗昂首道。
“真理要时时维护，否则就有魔头前来，以真理之名，宣扬外道邪说。”敝衣仙人冷冷地瞪着迦楼罗，怒声道。
没错！
他说的就是迦楼罗！
“真理本就无处不在，就像是灵魂本就梵和一体，时时维护，那你看到的不过是吠陀之外的摩耶罢了！”
“都是摩耶罢了！”
迦楼罗道。
敝衣仙人红着眼睛，顿时大怒。
“你竞敢说我看到的是摩耶！”
敝衣仙人抬起手，就要指向迦楼罗。
但迦楼罗比他更快，他晃了晃手指，倏地指向了敝衣仙人，继续逼问道：“告诉我，是你的灵魂在愤怒，还是三性在愤怒！”
“你……”
敝衣仙人气的浑身颤抖。
“说！”
迦楼罗继续问道。
“三性！”
敝衣仙人猛地咬牙，道。
“智慧者通晓三性，不被暗性和忧性所扰，但很显然你不是！”
“你所说的仙人是智慧者，乃是大错，智慧者不是仙人，你通晓吠陀，却也只看到了吠陀的表面。”“白白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我活的明白！”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导师那里毕业，佩戴圣线的，我看你还是把你胸口的圣线取下来，回家吃奶去吧‖”
迦楼罗道。
唰！唰！唰！
因陀罗睁大眼睛，紧紧咬着嘴，憋住想要脱口的笑声；火神阿耆尼面色通红，十分兴奋；太阳神苏利耶微微张口，吃惊地望着迦楼罗。
骂了！
竞然真的骂了！
他们又惊又喜，虽然也想骂敝衣仙人，但忌惮于这家伙的苦修，一直没敢开口，现在听到迦楼罗的话，他们顿时心情舒畅。
只是………
这要是激怒了敝衣仙人怎么办？
周围的仙人们全都瞪大双眼，这家伙竟然辱骂仙人，四周立刻响起了一道道愤怒之声。
“你！”
“你竞敢……羞辱我！”
敝衣仙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面色涨红得发紫，气喘吁吁。
“辱骂？”
“母亲的奶水，乃是财富和甘露，你的母亲以智慧和忠贞闻名三界，我只是劝导你要多多学习，多学学你母亲！”
迦楼罗道。
不远处，阿底利仙人深吸一口气，竟然想不出迦楼罗这句话该怎么反驳回去。
他不由得看向自己身边的妻子阿奴苏耶。
“阿奴苏耶，你怎么看！”
阿底利仙人问道。
“敝衣确实该多回家看看！”阿奴苏耶道。
阿底利仙人微微沉默，不由晃了晃头，这话没错。
敝衣仙人眼中满是血丝。
错不了！
他相当确信，迦楼罗这就是在骂他！
“你是觉得我在辱骂你吗？”
迦楼罗也倏地一笑。
他左右瞥了一眼，看向了不远处旗杆，旗杆好似雷杵，闪闪发光，上面有黑云般的旗帜在飘动。“告诉我！”
“是旗在动，还是风在动！”
迦楼罗抬起手，指向了这飘动的旗帜。
唰！！！
敝衣仙人转头，顺着迦楼罗的手指方向，看向了那飘动的旗帜。
“当然是旗动！”
敝衣仙人话音一落，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