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淮进入了教室，王茂鑫的脸上便呵呵一笑。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脸色一变，因为他看见梁乐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不远处。
梁乐平笑呵呵地走上前，说道：“没想到周同学都已经开始写论文了啊，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啊。”
“呵呵，是啊。”王茂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阴魂不散的家伙，这下好了，一个情报泄露了。
“嗯？王教授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梁乐平又笑眯眯地说道。
“那当然没有。”王茂鑫嘴上说着没有，但白眼已经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说道：“梁教授没事儿的时候就不要在学生自习室外面乱晃了，免得影响到人家的自习，另外你是负责2班那边的讲解吧？所以还是不要到我们1班这边来逛了，还是专心关注2班的学生上面吧。”
他们这些教授也都是跟着这些班级分的，讲几何的，讲数论的，还有代数、组合，每个班都会配备四名教练，学生遇到问题，就可以去找他们询问。
王茂鑫就被分到了1班，而梁乐平则被分到了2班。
而后王茂鑫就转身回到了他们1班教练的办公室。
梁乐平扯了扯嘴角，说起这件事情还真有些不爽。
不过……
想要指导周淮的论文是吧？
这种刷好感的机会，他当然是不会错过的。
他倒是也挺好奇，周淮的论文写的怎么样，不知道能不能到本科生毕业论文的平均水平啊，毕竟是第一篇论文……
心中这样寻思着，随后他也离开了这里。
……
时间很快过去。
既然不让用电脑，那周淮就安心看一下自己的论文，欣赏一下自己这三个月时间下来的成果。
多少还是要有一点成就感的嘛！
等全部写完之后再让小芙评价一下。
肯定是一顶一的好论文。
当然看的过程中顺便也找一找有没有存在问题的地方，或者说有没有还可以精简的地方。
直到晚上九点自习结束，回酒店之后，他就在酒店房间中继续写论文。
就这样，第二天到了。
今天，便是第一次考试。
……
“好紧张啊！”
准备进入考场之前，叶子慕一脸紧张说道：“现在的每场考试都决定到时候能不能进入第二阶段吧？”
能不能进第二阶段集训，就要看他们在第一阶段集训两次考试的平均成绩。
“嚯，难道你现在都想要竞争一下第二阶段了？”旁边的汤伟便说道：“第二阶段可只有十五个人，代表着这一年数学最强的十五个人了！”
“总要试试嘛！”叶子慕说着，就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周淮，双手作祈祷状说道：“周神！请给予我力量吧！”
周淮好笑地摇摇头，说道：“好好，我给予你力量。”
“好耶！”叶子慕欢呼一声，笑眯眯地说道：“这下我有自信了！”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就看见那位江之承又走到了周淮的面前。
他依然是一脸自信地说道：“周淮，不知道你做好准备了吗？集训队的测试题往往比CMO和IMO都要更难，希望距离CMO过去这么久，你能够有所进步。”
“至于我，现在的实力，连当初考CMO时的我都要害怕。”
忽然，广播传来通知声，考生可以入场了。
江之承便转身向他的考场走去，同时最后又留下了一句话：“两天之后，再会。”
原地的周淮和叶子慕几人又是面面相觑。
……
两天后，成绩出来了。
而集训队也恰好在今天开始举行讲座，讲台上的教练正在报着本次考试的成绩。
“第一名，周淮，126分。”
“第二名，江之承，120分。”
“第三名……”
下面的座位上，江之承不敢相信地听着讲台上教练报出来的成绩。
“不……不可能！”
自己竟然败了！
怎……怎么会？！
他猛然低下头，抓起卷子，看向自己错的那道题，第六题。
这道题第二小问的难度，根本就是变态难度，自己能够勉强写出一个小步骤，拿到三分都已经算是把CPU给转到极限了。
而周淮竟然做出来了？！
他转头看向了周淮的方向。
周淮则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了他，然后朝他微笑着点点头。
就像是在鼓励他一样。
靠！
江之承又转过头，紧闭着眼睛，咬咬牙，片刻后，才舒缓了下来。
“冷静，冷静，现在只是第一次考试，这道题没做出来，说明我还欠缺了一点经验，之后再努力，总有机会能够超过他……嗯，能和他打平就行了。”
能做出第二小题，有些强的过分了……
他不经意间开始降低要求了。
与此同时，周淮则是一脸淡定，刚才成绩一出来之后，他顿时就收到了整个教室中所有的目光。
震惊的，崇拜的，惊羡的。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