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你要挂科就挂吧,无所谓。”她面上说得坚定,眼睛却蒙着雾气,像淋着雨的小狗。姜暮沉被她的话搅乱,心里顿时恼火起来。他上前一步,逼近她,也褪去了那份慵懒随意,他道:“哦,这就是你想说的话。”“你不应该狡辩一下,就像你那晚将林烬遥骗的团团转。对着其他人就温声诱哄,对着我就大发雷霆。"他嗤笑一声,“你觉得他们比我好到哪里?你看看你选男人的眼光,一个皇室私生子阴险狡诈,身上麻烦事一堆,一个冷漠无情,算是我好心提醒你,谢墨珩忍不了多久,他不会再给你拒绝婚约的机会。”他靠在讲台上,修长的腿挡住她的去路。他看着她的耳坠,很有些不解:“你就是被这种低贱的玩意骗去身心?”
姜暮沉灰眸盯着她,颇为刻薄的点评。他见过太多人的怒火,猜测她必然也会露出那种被侮辱的神情。但他却看见她嘴角含着笑,她歪着头,很是无辜:“所以呢?”
她眨眨眼,“你说的这些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我倒是看出了一点,你很介意这个耳坠。”
姜暖芙伸出手,剩下的那枚耳坠径直躺在她的手心。她拨弄着它,脸上又流露出趣色。她的发丝静静地淌在肩上,她身上的气息过于甜腻,他抵着讲台,无法后退一步,背部肌肉却悄然绷紧。
“你不会觉得你把我的追求者大骂一顿我会感到自卑吧?"她道,眸里还带着笑,“你该不会在研究院待久了,常年不与别人接触,连脑回路都不一样了。你说我诱哄他们,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就像林烬遥,你不是也很好奇他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要我身边只有他一人,却很轻易地接受我的谎言。”
姜暖芙的脸近乎贴在他身上,她的发丝也荡到他脖颈处,激起阵阵痒意。他定睛看着姜暖芙,她的嘴唇微动,“我只是说出了他们期待的话。”她笑道,向后同他分开,“别做一些无用功了,只要他们还爱我,你所想的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
姜暖芙拎起包,再度向外走去。
姜暮沉注视着她的背影,忽而开口:“既然是无用功,你又怎会浪费时间说服我不要再插手你们之中?”
“爱是一把双刃剑。”
“他今日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明日便可能因为你多看了旁人一眼,就开始束缚你的行动。让你成为只为他一人高歌的金丝雀。”他忽然道:“姜暖芙,做个交易,我可以考虑为你摆脱掉那个麻烦。H区事态越发严重,谢家已经再三催促谢墨珩,他不久后必会前往,那是短期内你解险婚约最好的机会。”
姜暖芙停下脚步,外面飘起雨滴,高大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墙角处特地放着一把伞,上面的花纹也是栀子花。她道:“那林烬遥呢?只摆脱一人,对现在的我用处可不大。”
他们相互抗衡,她才从中得以喘息。
“他现在还没有回归皇室。"姜暮沉道,他很戏谑,“只是一个穷小子。和你的身份本就不相配,或许,我可以甩他五百万让他离开你?”他扯下姜暖芙刚才挂在他身上的耳坠。他原本想将其扔掉,视线触及姜暖芙耳垂上摇晃的耳坠时,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姜暮沉突然感慨,虽然姜暖芙的眼神很糟糕,但林烬遥的眼神还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