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婉君和陆谨行回来时。
院子里陆爱舒和宁英涛正在剥着玉米,洗着菜。
苏明华和陆振东则是在厨房里忙活。
陆爱舒一看到她,就把手里的活丢下,围了上去,“婉君,考得怎么样?不难吧?”
顾婉君皱着眉,左思右想。
陆爱舒一看顾婉君这样子,笑容微僵,立马开口找补道,“今年是第一年,考不好也是难免的。什么参考书都没有,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也是一样的。”
顾婉君自“噗嗤”一下,笑了出声,“姐,我逗你玩的,这次考试我感觉不是太难。里面的题目我都会写。”
陆爱舒被她这口气逗得上不去下不来的,伸手就要去挠她,“又骗我!?你这个小骗子,看我不收拾你!”
顾婉君被她挠得左躲右闪,边笑边求饶。
今天为了庆祝她考试结束,苏明华做了一大桌子菜,红烧排骨、梅菜鸡蛋、肉沫茄子、酱猪蹄
虽然味道中规中矩,但胜在气氛好,大家边吃边聊,竟也把饭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傍晚。
顾婉君趁着灶台有热水,快速地去厕所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时,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手里摇着蒲扇散暑气。
陆谨行正靠在床头翻书,见她进来,手里的书滑到一旁,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这目光太直白。
她被他看得脸颊一红,随手柄毛巾丢过去,“看什么看?”
“看我媳妇好看。”他伸手接过毛巾,顺势把人拽到床边,“婉婉,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顾婉君嘴上嘟囔着流氓,却还是乖乖坐在床沿让他帮忙。
陆谨行粗糙的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耳垂,引起一阵酥麻。
自打两人亲密之后,陆谨行就包揽了帮她擦头发这事。
“可算考完了,”陆谨行一边擦着她的长发,一边低声哄着她,“婉婉,上次咱们说好的事,是不是要落实了?”
顾婉君的耳尖立刻热了起来。
高考前一个月,她整天复习,每次陆谨行想亲近,她都以“考试为重”推脱掉了。
最后拗不过他软磨硬泡,支支吾吾应了句“等考完随便你”。
想到这,她脸又红了,立马否认道,“谁、谁跟你说好了”
她故意扭头躲开他的手。
陆谨行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呼吸喷在她颈间,“想赖帐?”
顾婉君被他弄得身上痒痒,嘴里直笑,反手去推他的肩膀,“别闹…妈她们在隔壁呢…”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陆谨行翻身压下。
“姐搬走了,咱们隔壁都没人了。现在妈和咱们的床隔了一个院子呢,怕什么?”
看着顾婉君眼神飘忽到窗边,陆谨行又把她的头掰回来,“窗户也关严了、澡我也洗了”
听着他理直气壮地细数这些准备工作。
顾婉君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去掐他骼膊,“你这人怎么”
话又被吞进了吻里。
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滋滋的水声和彼此的喘息。
等陆谨行折腾完了,顾婉君已经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陆谨行轻手轻脚地下床。
她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事,”他给她掖好被角,“我去给你倒点水擦擦。”
顾婉君“恩”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陆谨行正站在衣柜前穿军装,见她醒了,转身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
顾婉君看着他精神斗擞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腹诽。
怎么每次折腾完这人都神清气爽的样子,反倒是她,第二天身子跟被掏空了似的。
又睡了半小时,陆谨行这才把人叫醒。
吃过早饭。
陆谨行便跟着顾婉君一块去到了军区办公大楼。
把人送到农业部之后,他这才往刘飞鸿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
刘飞鸿不安地左右踱步,神情焦躁。
陆谨行推开门时,就看到刘飞鸿惊喜地看着他,“谨行,你来了。”
刘飞鸿拍了怕他的肩膀,“你去椅子上坐着,我给你看份资料。”
陆谨行虽然不明白刘飞鸿要跟他说什么正事,可他也猜到了,恐怕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
不过他还是顺着坐下,既来之,则安之。
没一会,资料就递到了他手中。
陆谨行翻看着递过来的电报,神情越来越严肃。
他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目光凝重。
等他看完时,整个人气压都低了几分。
刘飞鸿看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轻叹了口气,“谨行,这次事发突然,事情也很棘手。现在军区能用的人不多,我想了半天,觉得你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这事毕竟很危险,你不去的话,我能理解”
“我去。”
刘飞鸿正背着手准备坐下,听到陆谨行回答时,甚至怀疑自己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