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知道了极限后便心里有数,想到今年一千斤,再过几年就有一千四百、一千五百斤,脸上笑个不停他听苏岩的意思,如果有人过冬打比方,今年就是给果树打底的保暖毛衣,往后再给它们穿薄外套、厚外套,才能让它们足够保暖。
再往后的几十年,山茶果如果稍微管理得当,便能达到两千斤的水平;而这个年代没那么快,一时还摸不到这个极限,这跟罗汉果的情况差不多。
此外,每年的杀虫、施肥、剪枝、间距管理这些都必不可少;如果长得密了,就必须要疏开,或者砍掉部分,保大弃小。
今天村长不单是过来送礼物和聊山茶果的事情,他还有一份重要情报要跟苏岩说。
苏水生饮了一口桂花酒,放下酒杯,商量道:“阿岩,我从桂林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片岭,因为离我们这边太远,我们这边还没给它起名字,就是光头岭往上的岭,讲起来知道光头岭的都没几个。我见到了一小群梅花鹿,大的公鹿大概有两百斤?它的鹿角好漂亮,我隔着很远就能看到。
“一个公鹿再加一只母鹿,还有一只小点的,我看得不是很清楚,有一百四五十斤吧,就是三个,可能也有藏着的,没看清。我一路过,刚想跳下马,那些鹿就呼啦呼啦地跑了,跑过去看,见到有草(丛)血迹。梅花鹿的血特别好,我把那些树皮都割下来了,还有叶子有鹿血的草,我全部拔了回来,割回来把它弄干。
“就是晒干!再把上面的血迹慢慢刮下来,我爸说这种是好东西,梅花鹿血最贵!比毛冠鹿和水鹿的血要好,药效是最好的吧。我听说东北有什么马鹿?我们这边没有,马鹿也比不上这种。”
村长又道:“我感觉是有个梅花鹿跟它打架伤了,伤得蛮严重的,它流的血很多很多。我想那块没有名字的山岭就是它(小鹿王)的地盘吧。受伤的那个会来到光头岭躲一躲,按着蟒蛇岭往广东走,又或者走另外一面,有可能走开,光头岭的可能性最多。
“我们又不熟悉那地方,你们懂这些就多去看看嘛,说不定能套到它。最好是套到!如果开枪打死它也没什么意思。”
苏水生说话的时候,将袋子里的鹿血粉拿了出来;另外,他还保存了两块没刮干净血迹的叶子,上面的鹿血确实不少,苏岩看了都有点后怕。
它们这是打得多凶啊,怪不得梅花鹿的鹿角长得又长又尖,原来是为了打架而生的。
如果不割鹿茸,尾巴上的公鹿打架不知道会有多猛,血溅四方!
等过了十一月份,它们的鹿角便会脱下来,那时正好可以去不知名的山岭走一走,也许能捡到雄鹿的鹿角。
并且梅花鹿一旦有鹿群,就会谨慎又聪明,想弄到一只都不大可能,只能找落单的才有机会,伤鹿更有机会些。
他见村长连鹿血都带过来了,觉得些许夸张,谈笑道:“六哥,这点血都不放过啊?也行,梅花鹿血好。你要是想要鹿血,我卖你一点?要不这样,我们家还有点鹿血粉,你要是要得少,我送你点就行。“我们家里没多少,好多都卖了,去年年底和今年卖了蛮多。”
苏水生把手中的酒杯再次放下,大声笑道:“噫,我今夜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就知道你家还有!能给我弄点鹿血酒就更好了,我跟你说,我家的鹿茸血酒都喝完了,我还去我们村阿光家,也就是你八叔公家,他家不是买了一瓶吗?
“我把他那瓶也分了一半,这样才有点喝头,要不然都不够喝咧。”
苏岩心想,村长这位年轻一代的酒鬼有些夸张,年轻是相对于爷爷来说的。
他将八叔公的酒分了一半,他出的钱肯定比年中自己卖得贵了不少,不然人家怎么会舍得松手呢?不过看村长这模样,连鹿茸血酒都抢得这么上头,苏岩反倒开心了,下次可以稍微卖贵一点。村长都愿意出这个钱,说不定有不少人可能出这个钱。
不错,可以下次就稍微提个价试试,等明年能割的鹿茸多。
苏岩接过他手中的血叶子,上面的血迹蛮新鲜,应是七天之内留下的。
他们也去过去不知名的山岭稍微看了一眼,感觉有点恐怖的,主要是里面的荆棘、藤蔓和山蚂蝗特别多。
后来他遇到一位湖南人,说叫什么岭来着,他忘了,当地人也不那么叫,就喜欢叫它绳子岭。苏岩回想起来,对村长解释道:“六哥,那个岭我听本地人说叫绳子岭。上面的刺藤特别多,他们有传说说,很早前有人在见到老虎,被上面的刺藤绊了一下,送到老虎嘴边,所以才叫这个名。”苏水生一听就来了兴致,自己不知道的事,苏岩都知道?
说不定他家能再多一只梅花鹿,最好是雄鹿,这样明年又能多卖五斤鹿茸血酒,鹿茸片他买不了多少,但鹿茸血酒肯定舍得花钱。
他喝过后,感觉蛮有用,颇为舒服,喝了后睡觉都格外快。
他说道:“那行,那你们小心一点,套子一定要多看看,肯定就是这段时间。我感觉你说的绳子岭和光头岭两边都有梅花鹿了,一边是一个,一边是三个,也可能是多一两个,就是这几种情况了。”这只鹿现在瘦了,受了严重的内外伤,理论上来说,白天不大可能出来活动,这段时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