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哥也是,若有需要我做的事,备必全力完成。”
关羽、张辽、刘备陆续离开,而吕布也受到了朝廷诏命,将各地郡兵交回郡里,乡勇被解散。实际上,骠骑将军并不是个常设的军职,而更多的是一种对功绩的肯定,如果之后没有战事,吕布多半会被迁为其他中二千石的中央官员。
但现在,刘宏考虑到吕布带的兵骁勇善战,也担心战争不会立刻结束,于是让吕布挑选其中两千人,建立骠骑将军营,随后进入雒阳。
虽然少了关羽和张辽,但吕布如今作为骠骑将军,有着位比三公的地位,可以自辟僚属,并组建一支自己的军队,这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机会。
吕布从自己常带的并州兵中挑选两千精锐,并将赵云、魏续、郝萌等依旧在自己手下的官任命司马等武职,贾丰、贾诩、荀朗则各自担任长史。
而在启程到雒阳前,吕布又受到了董卓的拜访。
这次董卓是一个人来的,却带了丰厚的礼物。吕布也自然在屡陶县最好的酒家款待了董卓。“董公也来得太赶了,再过不久,我就去雒阳了,到时候还可以再聚。”
“我知道,但我还是很感谢你。恢复官位后,我就立刻想来看你了。
奉先,多谢你为我请命复官!”
“都是应该的,咱们都这么多年了不是?”
“嗯……这么多年,奉先你出息了。
当初你在我手下当从事的时候,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能当上骠骑将军,现在的我已经比不上你了。”“官职只是个名号而已,我们都站在关西这一边,难以被关东士人所接受。谁闯出头,都会照顾彼此,当初董公照顾我,如今我也想拉董公一把。以后,这朝中动荡,说不定以后还得要董公拉我了。”“真要有那一天,我也必定与奉先同享富贵!”
随后,两人便又干了一碗酒下肚。
“哎,痛快!奉先替我把那郭典杀了,真是痛快!”醉酒之后,董卓不禁如此叫道。“只是若没有奉先为我主持公道,那郭典就不会受到任何处置。
咱老董可是被一撸到底,那些士人却彼此勾结。奉先,就算是你,面对他们联手的攻讦和陷害,也只能陷入被动。”
“此话倒也没错,我吕布一介武夫,并不觉得能在官场争权上,斗得过那些老油条。”
“哼,关东士人就好这一套!我如今是看明白了,关西人想要出头,那就得要兵权!没有兵权我们什么都不是,只要被陷害,就只能乖乖受着。
如果我真的有数万听从自己的军队,彼时那些士大夫真的要害我,我反手就”
“好了,董公,话就说到这里吧。”
吕布打断了董卓的话。
现在,吕布仿佛看到了董卓在历史上入京乱政时的影子,段颍的死,郭典的构陷,董卓在一次次的打击下,终于不再相信朝廷,而开始相信自己的拳头。
他并不想出将入相,而是想当军阀。并不在乎官职大小,只要手握数万精兵控制皇帝,那么想要多大的官职,还不是甩手就能封?
若不能被现在的秩序接受,就去打破现在的秩序,董卓在今天,已经明确的给出了吕布的秩序。而吕布一如既往,并没有支持董卓,也没有反对董卓。同为被士人排挤的存在,吕布不会反对打破现在的秩序,只不过,他也一直在考虑着,该如何构建新的秩序。
至少,那绝不是像历史上董卓的所作所为一样,无限度,无底线的搜刮财富,来满足属下的忠诚,并在天怒人怨中自取灭亡。
送走董卓之后,吕布便进入雒阳。
吕布处理完其他事物最终回京时,已是中平二年(185年),去年十二月,刘宏认为黄巾在年中平定,故而将当年改为了中平元年(184年)。
吕布再次回到了雒阳,他身为武功侯,有着自己的车马,吕布两侧则有侍从随行。
吕布和妻子段绫坐在车中,段绫看着外面护送自己的并州骑兵,不禁说道:“我以前也坐过这样的马车,但那是随我父亲一起坐的。”
“是啊,段公也当过三公啊。”
“嗯,当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我还小,根本不记事。
第二次一那是我嫁到夫君家里不久前的时候。”
“你会忌惮吗?”
“多少吧……”在车厢中,段绫伸手抚摸着吕布的手背,说道。“我很佩服夫君,你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来到了这个位置。
但我也会担心,因为即便封了侯,当了位比三公的将军,但距离万丈深渊,也只有一步之遥。”“是啊……绫儿你说的没错。
你和瑶春,一个替我打理公事,一个替我打理私事,你们可都要记好了,不要因为地位高了,就做任何出格的事,无论是仆人还是孩子们,都要严加管教。”
“嗯,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但能乘坐豪华车马行进在雒阳的大路上,吕布心里没有一丝暗爽是不可能的。曾几何时,他担任羽林郎,便看到权贵们驾着马车,在众多侍从的陪同下进入皇宫参加朝会。当时他便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享受这样的富贵。
而现在,他做到了,不光在官职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