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他的老巢。”
徐益大笑,李值云又道:“对了,周仕丹似乎也与这些药丸存在着不俗的关系。我一直怀疑,他就是幕后最大的药枭。”
一听这个,徐益大为振奋,眸光都亮了起来。这扳倒周仕丹的有力武器,又来了一个。
“他为药枭,证据何在?”
李值云默了一刹:“正因为没有铁证,才是怀疑。先前小豌豆半藏半掖的说道,楼水昌派人来到医馆,逼迫她们姑侄二人制药。但制的不是安心丸,而是比安心丸更毒上一等的逍遥丹。而楼水昌夜半潜入丁言家中,要拿的便是逍遥丹的配方。他楼水昌一个小喽啰,哪来这么大的主张,大抵是听命于人罢了。而他所仰仗的人,不正是周仕丹么。”
徐益嘴角噙着一抹称心的笑,伸手拿来了画师为冰溜子一案的案犯,复原的画像:“你瞧瞧这小贼,似不似个药贩子。原还发愁,从何处撒网呢。”
李值云噗嗤一笑:“聊着聊吧,就把破案方向聊出来了。”
徐益朝她挤眼,眉间带着三分痞坏:“对呀,咱们聊着聊着,就把破案方向聊出来了。所以我说,咱们志趣相投。”
李值云无语:“……”
徐益刮了下她的鼻子:“好了,既然豁开了个口子,那就从售卖安心丸的窝点开始排查吧。”
随后,他起身告辞,并说想去家中,尝一尝燕京口味的烤鸭。
出于礼貌,李值云应了他,“那就等小豌豆回来之后吧,届时,提前知会徐少卿。”
徐少卿笑着挥手,要得要得,自当提了好酒,配上这难得的好菜。
下午的时候,李值云要进宫一趟,去给圣人回话。
这便骑上快马,赶赴宫城。走在途中,她冷不防瞧见了街角告示牌上一张脱了色的通缉令。
孟青。
乌池盐场,丢失了一千斤精盐的嫌疑犯,孟青。
画像虽说失了色,依旧能看出此女柳眉杏脸,顾盼生姿。一晃之间,她联想到了那个伺候御前的彤史女官,苏梦。
咝,形神俱像啊!
这便立刻拨马掉头,带上沈悦一同进宫,势必要看一看,她们是否同为一人。
龙涎香弥漫的上阳宫中,圣人一见李值云,便极其亲昵地轻搂她的肩,一同坐到了软榻上。
“鸿胪客馆之事,办得当真妥当。眼下那倭王卧病不起,已经在筹备回国事宜了。”
李值云笑道:“陛下有旨,云儿怎敢懈怠。直派出了最合适的人手出去,悄然完成了。自然了,还要多谢姜公公人等从旁襄助,才能如此顺利。”
圣人笑的时候,也是威严不减,只不过这一刻,她倒像个坐镇明堂的祖母:“朕听说,你派出的正是你那小徒儿。这孩子,竟如此机灵。”
李值云嘟嘴道:“机灵是机灵,可淘气的时候,也是真淘气。”
圣人笑道:“虽是姑娘,可朕却以为,还是淘气点好。云儿啊,下回进宫,你把她带来给朕瞧瞧。”
李值云立马应是,随后话题一转,引向了苏梦。
她眨着眼睛,目色调皮:“陛下,臣上回进宫,撞见了彤史女官,苏梦。也顺便的,撞落了她手中的彤史杂录。这看了一回啊,臣还想看第二回,您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圣人放声大笑,不轻不重的拍了李值云肩膀一把:“还能是怎么回事,女大思情呗!不仅你爱看,朕也爱看呀。那丫头倒是有趣儿,隔三差五的,总能写些新的出来。”
李值云眸光流转,脸上写满了期待,轻声问道:“今日可有?”
圣人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伸出手指亲昵地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随即转向侍立一旁的王公公,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去吧,传那丫头即刻过来。”
约莫一刻钟的光景,苏梦果真怀抱着一摞还散发着墨香的新编艳本,步履轻快地出现在殿外。
她步履生风,裙裾随着跳跃般的步子微微飘动,带着一股子欢脱劲儿,一步就轻盈地迈过了高高的门槛:“陛下,陛下!奴婢来给您上菜了!”
上菜了,一听她这别具一格的叫法,圣人便禁不住,朗声大笑起来,眉宇间尽是愉悦,“哦?那朕倒要好好瞧瞧,你今日端上来的,是辣的,还是麻的?”
苏梦大大方方地站在殿中,眉眼弯弯,带着几分得意:“回陛下,保管是又麻又辣,辛香开胃,勾得您心神荡漾!奴婢还特意在当间调了盏清冽的薄荷露,给您清清口,保证让您回味无穷,念念不忘!”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恭敬地将本子呈上。
目光扫过李值云时,她忽地眨了眨眼,促狭地笑道:“哟,李大人也在呀。我说陛下呐,李大人也老大不小了,您怎么不给她说门好亲事呢?省得她总躲在这儿,眼巴巴地跟您争着看,抢着瞧呀。”
圣人闻言,又是一阵开怀大笑,接过本子快速翻阅了几页,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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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特意挑了一本递给李值云,打趣道:“这清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