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证据是我们最大的底气,人民是我们最硬的靠山!我们准备好了!”
“好!”邓局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马上向市委和省厅主要领导做专项汇报,申请最高级别的行动授权。你这边,可以立即启动对外围人员的秘密调查。记住,我给你八个字:‘胆大心细,绝不打草’!”
“是!”赵承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去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但他的内心,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所填满。
得到上级批准后,一张无形的大网,以“11·02”专案组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撒了出去。
赵承平连夜召集了专案组的核心成员,在那个临时的“作战指挥中心”里,下达了新的作战指令。
“同志们,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进入‘收网’前的潜伏阶段。”赵承平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老李,你带领的财务组,代号‘账房’,立刻与银行、税务等部门的内线同志联系,调取名单上这十二个人及其直系亲属,近五年内所有的银行流水、证券交易记录和不动产信息。我要你们像用篦子梳头一样,把他们每一分不正常的收入,都给我找出来!”
“明白!”老李眼中精光一闪。
“小王,”赵承平转向一名精干的年轻警官,“你带领的外勤组,代号‘影子’,分成六个小组,两人一组,对这十二个目标人物,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秘密监视。记住,只做观察,不许接触,不许暴露!我要知道他们每天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说了什么话!所有的车辆,都换成最不起眼的外地牌照民用车,所有设备,都用最高级别的加密信道!”
“保证完成任务!”小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按捺不住的兴奋。
行动,就此展开。
“账房”小组的工作,枯燥而繁琐。在银行的协作室里,打印机日夜不停地工作,吐出一箱又一箱的银行流水单。分析员们面对着电脑屏幕上天文数字般的交易记录,逐笔核对,寻找着蛛丝马迹。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共同的规律:名单上的大部分人,每个月的固定时间,都会有一笔不大不小的现金入账,名目通常是“理财收益”或“顾问费”;同时,在每个周末之前,他们又都会不约而同地,从不同的银行网点,小额、多次地提取大量现金。
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影子”小组的侦查员们,则像真正的幽灵一样,融入了茫茫人海。他们有时是坐在目标人物公司楼下咖啡馆里玩手机的白领,有时是停在目标别墅区外修理线路的电力工人,有时又是与目标在同一家餐厅吃饭的普通食客。
几天的监视下来,目标人物们的生活轨迹被清晰地勾勒了出来:上班、下班、回家,偶尔参加一些饭局,表面上看起来,与普通的中产阶级并无二致。他们行事谨慎,反侦察意识极强,从不在电话里谈论任何敏感话题。
然而,狐狸再狡猾,也总会露出尾巴。
周五下午,监视张建华(原东区建设局局长)的小组,传来了一个关键信息:目标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驱车上了一条通往市郊的高速公路。几乎在同一时间,监视李卫东(原王立仁秘书)、陈斌等其他几个核心目标的几个小组,也陆续汇报了同样的情况——他们的目标,不约而同地,都驾车驶向了同一个方向。
所有的信息,在赵承平面前的电子地图上,汇集成了一个个移动的光点。而这些光点,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终点——位于城市远郊,一个名叫“绿野农庄”的地方。
这个发现,让赵承平的精神为之一振!他立刻下令,所有监视小组在外围待命,不要靠近,同时,他亲自调取了“绿野农庄”的所有资料。
资料显示,农庄位置极其偏僻,坐落在一片巨大的平原之上,周围几公里内,除了农田,就是稀疏的村落。进出农庄,只有一条狭窄的乡村公路,一旦有陌生车辆进入,会立刻被发现。
“好一个狡兔三窟的地方!”赵承平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知道,这种地方,绝不可能是普通的休闲聚会场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赵承平就换上了一身半旧的户外冲锋衣,戴着一顶鸭舌帽,开着一辆从朋友那借来的、沾满了泥点的皮卡车,独自一人,前往“绿野农庄”进行实地勘察。
他没有走那条唯一的公路,而是将车停在几公里外,然后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样,借着晨雾和田埂的掩护,徒步潜行,从农庄的侧后方,接近了目标。
他在一片茂密的芦苇荡里,架起了高倍望远镜。
镜头里的农庄,渐渐清晰起来。它占地面积很大,外围用两米多高的竹篱笆和铁丝网围着,门口有保安亭,还养着几条狼狗,一有风吹草动就狂吠不止。农庄内部,并不是一个开放式的结构,而是被巧妙地分割成了几个独立的院落,每个院落都有自己的小门和围墙,彼此之间用假山、竹林和回廊隔开,私密性极强。从外面,根本无法窥探到院落内部的情况。
从“绿野农庄”勘察回来后,赵承平立刻调整了部署,一张针对这个“巢穴”的天罗地网,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张开。他没有选择打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