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都可以谈。”
沈善登笑道：“我说话算数，就在北京饭店吧，中华礼仪厅。”
周二晚上。
沈善登接上范水水，侧头对身边明艳不可方物的范水水低笑，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蛊惑：“打个赌怎么样？”
范水水眼波流转，挽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又想出什么新花样？”
“就赌里面那位威尼斯来的艺术总监，马可穆勒。”沈善登嘴角噙着笑，眼神却锐利：“赌我今天会让他明白，他不该来，来了就走不了了。”
范水水呼吸一窒，她希望沈善登霸道的更大力一点。
沈善登顿了顿，手指看似无意地掠过范水永光滑的颈项：“若我做到了，你回去就戴上我送你的那个小项圈，陪我玩个游戏。”
范水水感觉更大力了。
脸颊微热，心下却是一颤，被他话语里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激得又酥又麻。
她娇嗔地瞪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就这么有把握？那可是威尼斯的话事人。”
“正因为他是，所以更要让他看清楚。”
沈善登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前后三辆车疾驰而过，
北京饭店，廊灯晕黄。
“沈导，欢迎，欢迎。”蒋志强带着汤唯亲自出迎，强撑着笑容，眼底却满是焦虑。
汤唯跟在后面，低眉顺眼，几乎缩在阴影里，昔日的灵秀气被一层惶恐覆盖。
沈善登笑容灿烂：“多谢蒋先生款待。”
蒋志强目光暗暗扫过沈善登的班底，更是不敢造次。
随行人目光坚定，如狼似虎，仿佛只等沈善登一声令下！
沈善登在前，马有德、周奇峰、吴京三人在后。
马有德依旧是那副精干，又带着点江湖气的模样。
周奇峰带着点学生气，但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吴京则步履生风，眼神锐利如鹰，一身劲装下是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范水水也是暗暗吃惊，感觉沈善登的团队，仿若一体。
看到汤唯，心中又是一叹，女人啊，唉。
蒋志强帮沈善登推开包厢厚重的雕花木门，看到里面的情况，脸色不好看。
包厢内。
田力力坐在主位旁，神色不太自然。
主位上，马可穆勒，那位闻名欧洲的电影节艺术总监，穿着考究的意大利西装，试图维持着矜持与好奇的姿态，但微微前倾的身体还是泄露了他的审慎。
沈善登扫了一眼，目光在马可穆勒微微一顿，带着锁定猎物的笑容。
这位可是有讲究的，西方没有信史，但是他们私有制源远流长，贵族甚至到现在都还存在。有些传承是很长久的，从明到清，再到近代，以及到了现代，总能找到类似的身影。
他们在明朝记录中国的人文地理，各种技术。清朝，搜集各种社会信息，捕捉战机。
到了民国，则是压制中国文化，从文字再到历史替换、消灭，到了现在更是活跃在很多领域，充当各种“老师”“教师爷”。
“善登来了，快请坐，请上坐。”蒋志强连忙活跃气氛。
田力力倒是想起了，这局是他凑合的，介绍道：“这位就是威尼斯电影节的马可穆勒先生，穆勒先生，这位就是沈善登导演，年轻有为啊！”
一番毫无营养的寒暄落座。
田力力轻咳一声，终于切入正题：“今天请小沈你来呢，主要是穆勒先生非常欣赏你的才华，也想借这个机会，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探讨一下关于电影艺术的不同理解。”
“尤其是近期关于《色戒》的一些讨论，我觉得都是艺术范畴内的。”
沈善登还没开口，马有德已经开团。
如此怠慢自家老板，该死！
一群狗东西，明明来求和，还摆架子！
“艺术？别他妈扯艺术了！”
马有德直接开骂：“要搞黄，要解构历史，要虚无历史，行啊，明着来！大大方方承认！别他妈阴森森的，既当又立，跟个不粘锅一样！”
“艺术本来是圣洁的，可惜啊，有些人就爱顶着艺术的名头，干些男盗女娼的肮脏事！”
他目光扫过蒋志强和汤唯，看在他们态度恭敬的份上没有说什么。
枪口对准了田力力和马可穆勒。
什么主任，他不认！什么艺术总监，他不在意！
马有德满是鄙夷：“你他妈的，真想引导中国电影走向？行啊！撒钱！大大方方撒钱！八九十年代，一部戏给几十万欧元美元，多成功的经验啊！”
“现在？您诸位要是能一部片子开出一千万、一个亿美元的奖励给我们，我马有德第一个带头给您摇旗呐喊！”
“什么？现在我们发现能从自己市场赚回来更多个上千万欧了，你们反倒拿不出这钱了？”马有德猛地一拍桌子，杯盘乱响。
“妈的！没钱玩你妈的艺术！艺术不就是烧钱吗？！又想定义艺术，又他妈不舍得花钱？天底下有这等好事？滚你妈的蛋！”
马有德喘了口气，火力更旺：“最可笑的是，你们没有钱，还他妈还想从我们大陆市场赚钱！赚了我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