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听到“大明战神”和“堡宗”的称呼时,他原本呆坐的身影猛然一颤。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朕是天子!朕是御驾亲征!”
他踉跄着扑到窗前,死死盯着天幕,脸色由白转红,最后变为死灰。
“是王振!是哪些武将无能!是天不助我!”
“‘堡宗’他们他们怎能如此辱朕?!土木之役是朕一生的痛,他们竟来作践朕”
朱祁镇面色狰狞,双手死死抓住窗棂,指甲几乎要抠进木头里,身体因极致的屈辱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当两次皇帝朕还有机会!朕要证明自己,朕是有能力的!”
朱祁镇眼中透露出精光,心里升起一丝谋算。
满清,康熙年间。
康熙听着天幕所言,陷入短暂的沉默,眉头皱成一团,手指无意识地捻动朝珠。
“‘圣祖’?胤禛这孩子何至于此啊!”
他的面色略显困惑、愕然,甚至有些惶恐。
“朕一生功业,自有后人评说,‘仁皇帝’三字,朕心己足。这‘圣祖’之称太重了,太重了。”
康熙对李光地和张廷玉叹道,语气沉重。
“陛下,这圣祖”
二人正要开口,却见康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如此。
“唉后世之人会如何看朕?会不会觉得朕的儿子为了吹捧父亲,己经到了不顾礼法、阿谀奉承的地步?进而怀疑朕一生功绩的真实性?”
康熙沉沉的叹了口气,再次陷入沉默。
“圣”字何等尊崇?
在他心中,唯有尧、舜、禹、汤、文、武这样的上古圣王才配得上。
他深知晚年吏治松弛、国库空虚、九龙夺嫡等问题重重
这个近乎完美的称号,在他听来不是荣耀,而是巨大的压力和讽刺,他害怕后世史学家,会因此更加苛刻地审视自己的过失。
“胤禛此举,虽是至孝,却陷朕于不义之地,更授天下人口实,说他矫饰虚夸,非人君沉稳之态。”
康熙缓缓闭上眼,心底升起一股复杂情绪。
“朕览前世史册,深知‘名者,实之宾也’。帝王之尊,岂在虚号?唯在敬天法祖,勤政爱民耳。”
“太祖肇基东土,世祖入主中原,此乃开创之祖,功在千秋。朕承绪守成,虽有拓土安邦之微劳,然岂敢与祖并称?‘圣’字之隆,尤非朕之所敢望。”
“后世子孙,当恪守祖宗法度,谨遵礼制。朕之庙号,若以‘宗’称,得一‘仁’字,于愿足矣。一切溢美虚文,皆当罢去,以存实录,以免讥于后世。”
经过深思,康熙挥手下了一道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