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年间。
两仪殿内。
李世民与三位心腹重臣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一同观看天幕。
剧情荒诞之处,君臣数人皆面露古怪之色。
当视频开始时,汉使嚣张抠鼻,国王下跪,这引得李世民身体微微前倾,愕然挑眉。
“这成何体统。”
李世民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掩饰笑意,随即摇头道。
“陛下,此戏文着实超乎想象。”房玄龄捻须苦笑。
“虽荒诞,然其态可察。”杜如晦面色沉静,微微颔首。
剧情继续推进,汉使扬言求死,并索要公主当丫鬟。
“嘶”
李世民笑容渐渐收敛,身体微微后靠,手指无意识地敲击御案,显出沉思之态。
一旁的魏征更是眉头紧锁,面色转为严峻。
当播放到最后的国王欲挖母,汉使撞柱,大汉出兵。
李世民彻底收敛了所有笑意,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视三位众臣,最终定格在房玄龄与杜如晦身上。
“克明,玄龄,观此荒唐闹剧,心中可有思量?”
李世民稍作停顿,并未真的等待回答,便继续道,仿佛在梳理自己的思绪。
“剧情虽滑稽不堪,犹如优伶戏言,然细思之,却亦如一面扭曲之铜镜,映照出外交之险恶、与国力之轻重根本。”
“使者殿前这般恣意妄为,靠的不是他自己勇猛而是他背后的国家!”
李世民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丝决心。
“玄成,剧中此人,求死以启边衅,虽极为谬妄,然我辈亦当引以为鉴,深自警醒。”
“为君者,欲臣服西海,当以德政浸润,以信义立威。万不可效此等诡诈之道,徒损国家之体面,失信于天下万邦。”
李世民目光转向面色己然不豫的魏征。
“陛下圣明!此言实乃至理!这般行径,非但无耻,更是祸国之源。”
“若恃强而如此凌弱,则‘仁义’二字何在?恐今日占人一城,明日便失天下之心!臣请陛下下诏,禁绝此类言论,以正视听!”
魏征立刻拱手,声辞铿锵。
“陛下,魏公所言乃正道。”
“然臣之所虑,在于他国若见我大唐强盛,或会心生恐惧,甘效剧中国王之态,曲意逢迎,反让我朝失了洞察真实敌友之机,此亦不可不察!”
房玄龄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玄龄所虑极是。”
“国力乃根基,然如何运用此力,分寸如何拿捏,使其如臂使指,恩威并施,方是治国上策。”
“似剧中这般,近乎儿戏,绝非长久之道!”
杜如晦点头附和,神色肯定的说道。
“哈哈哈!众卿所言,皆切中要害!”
“克明最后一句尤为关键——国力为基,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绝非恃强妄为。”
“此剧,便当做一则警示笑谈吧!”
李世民看着自己“可爱”的大臣笑道,面容上的开心是真情实意的。
大明,洪武年间。
南京紫禁城英武殿,朱元璋正与太子朱标用膳。
老朱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汉使嚣张时,他咧嘴首乐,扒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看到国外下跪,他首接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差点呛到。
“标儿!瞧见没?这使者真是个人才啊!虽然浑得像块滚刀肉,但心里透亮!知道给朝廷省大事了!”
朱元璋看到最后出兵画面,他笑得一拍大腿。
“不过这样面子是丢完了呀!”
朱标歪着头,面色有些困惑。
“啥面子不面子的?能拿下地盘,给咱老朱家添砖添瓦,那就是最大的面子!这国王也是个怂包软蛋,活该被占!”
朱元璋看着天幕上的国王,语气讥讽。
“不过咱派使者可不能这么干,太跌份!咱得学其神,别学其形,意思就是,出去别受气,受了气,爹给你出兵!”
朱元璋一脸严肃的对着朱标说道。
北宋,仁宗年间。
福宁殿中,赵祯正与皇后曹氏对弈。
“皇后你看,这便是强汉之威吗?使者一人,可抵万军竟能如此”
赵祯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棋子久久未能落下。
看到汉使那般嚣张而国王却如此顺从,他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和一丝深深的羡慕。
“想我大宋,每年岁币金银,输于辽夏,以求边陲安宁。”
“若若我朝使者亦有此等底气,朕朕又何须如此”
说罢,他幽幽一声长叹,将棋子放回棋盒,神情落寞,再无弈棋之心。
“官家”
曹皇后紧紧握着赵祯的手,面带关心之色。
满清,乾隆年间。
养心殿西暖阁,乾隆欣赏着一幅古画,他手中拿着印章,心里正想着要盖哪里呢。
天幕此时播放,他初时瞥了一眼,便露出轻蔑之色。
随着剧情推进,他不住地摇头,最终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回画上,仿佛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