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千古第一福气。皇阿玛确实会享福。”
“你们看看!河工要钱,军饷要钱,可钱呢?!”
“留下什么?留下和珅这样吞了千万两白银的蛀虫!留下了十全老人的美名!”
“他倒是逍遥了六十余年,让朕来收拾这烂摊子!”
“准噶尔?现在云南苗乱、东南海盗,哪个不是十全武功留下的隐患!”
“告诉内务府,今年万寿节一切从简,毕竟朕可没那个福气。”
“终于终于有人问出来了!”
“朕登基后,国库岁入不及乾隆朝三成。去岁修陵墓连金丝楠木都要拆明楼旧料!”
“先帝下江南时,可曾想过漕运要耗费多少民力?和珅贪墨的千万两白银,若是用在何工上”
“备辇,朕要去太庙给皇阿玛好好禀报这些年来整顿漕运的‘功绩’。”
“我大清太祖开基立业,世祖入主中原,圣祖平定西海他乾也敢妄称‘祖’?”
天幕上出现嘉庆怒斥乾隆的视频,这把天幕下那些爱八卦的心揪了起来,父慈子孝谁不爱看?
大唐,贞观年间。
“这”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想笑但又感觉不太好的样子。
“知节,你羡慕那乾隆长寿,可知他晚年朝纲渐弛,吏治腐败?我大唐如今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众卿勠力同心之时。”
李世民目光扫过群臣,扯着嘴角,声音保持沉稳。
“陛下说的是,老程就是嘴快”
程咬金挠头憨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陛下明鉴,观天幕所言,可见储君教导、权利交接,实乃社稷根本。”
房玄龄躬身接话道。
“臣观所言乾隆诸事,更觉陛下平日教导太子之重要。”
魏征上前一步,正色道。
“朕常思,为君者当以史为鉴。这乾隆虽享高寿,却因储君之事留下诸多遗憾。哪怕是朕”
李世民微微颔首,随即轻声说道,说至后面时,面色神气懊悔之色。
“传朕旨意,明日太子随朕听政,观摩朝会议事。”
李世民稍作停顿后,转向侍从说道。
“陛下圣明,此举正可让太子学习政务。
长孙无忌拱手说道。
大汉。
“仲卿,去病,瞧瞧这对天家不,是金钱鼠尾父子。当爹的不肯让出玉玺,当儿子的转头就赏了个‘高宗’庙号,真真是父慈子孝啊!”
刘彻看着天幕上的画面,笑着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高宗这个庙号怎么不好了,但他会类比呀,就像把他和秦始皇对比,他刘彻会开心?
“陛下,这嘉庆倒是个妙人!臣要是被自己爹逼着给九岁的娃娃下跪,怕是当场就要掀案!”
霍去病看着天幕,噗嗤笑道。
“去病莫要妄言。不过这异族皇帝这般折辱储君,确实有失君父风范。”
卫青摇摇头,沉稳地说道。
“从这嘉庆说的话看出来,他真是憋坏了。他爹开开心心活了一辈子,他自己却要面对一个烂摊子,连修陵墓都要用旧料?”
刘彻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戏谑。
“要臣说,该学咱们陛下!看谁不顺眼首接发兵就是,何必受这窝囊气!”
霍去病抢过话头,朗声笑道。
“去病!不过陛下,若按天幕所言,这和珅贪墨之数,确实够养一支强军了。”
卫青轻咳一声,拱手说道。
“所以说,为君者既要会打仗,更要会治国,朕要是把匈奴打下来却留下烂摊子,怕也要被后人骂昏君!”
刘彻忽然正色,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自己可不能走天幕上自己的老路,越打越穷?不行!朕要越打越富!
“陛下放心!等臣拿下河西走廊,定给您留足养老钱!”
霍去病咧嘴一笑,重重抱拳。
满清,嘉庆年间。
“好好!让列祖列宗都看看!让各朝帝王都听听!”
嘉庆看着天幕上自己怒斥乾隆的画面,先是一怔,随即嘴角难以压抑地扬起。
“皇阿玛您不是最爱颜面吗?如今万千时空都能看见您如何对待儿臣”
嘉庆突然攥紧腰间玉佩,指节发白。
“朕这些年的委屈,总该有个见证。”
嘉庆看着看着天幕上的自己,又想着其他时空乾隆看到后的模样,心里无比畅快。
只是那个时空的自己只能让他受着了,反正都忍得跟王八一样了
满清,乾隆年间。
“他他竟把朕的功业说成烂摊子”
乾隆被刘墉搀扶着,他死死盯着天幕上身着龙袍的嘉庆,眸光如同刀子一般。
“皇上明鉴!嘉亲王定然是不知皇上您的”
刘墉急忙抚着乾隆胸口,给他顺气。
“六下江南他说漕运耗费那朕平定准噶尔时他怎么不嫌驿道耗费!”
乾隆猛地挥手甩开刘墉,手上的玉扳指也随之飞落,在地板上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