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下不少人在讨论着有关于方圆炼化悔蛊的视频,同时也就导致了许多人都开始吹牛皮了。
比如要是让我来,我也可以!
不就是顷刻炼化嘛,谁不行啊?
“俺当是多难的事呢!就这?伸手一抓不就完事了?瞧那方圆磨磨唧唧的,要换我上,保管比他还快!”
路人甲一拍大腿,大着嗓门说道。
“得了吧你!上次你把你家婆娘惹火了,她骂你两句,你都后悔了半宿没睡,蹲在门口首叹气。真要让你摸到那悔蛊,怕不是当场就得哭出来!”
路人乙嗤笑一声。
“那那能一样吗!家里事是家里事!这等天地异宝,讲究的是个魄力!我肯定行。”
路人甲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
“有何难哉?心中无悔,自然坦荡!我辈江湖儿女,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若我在场,定然也是信手炼化,叫那红莲真意也大吃一惊!”
一位路人年轻侠客意气风发地挥舞着筷子,朗声笑道。
就这样,不少人都拍着胸脯,一副我来我也行的模样。
天幕上的光影再次恢复如常,就在众人以为结束的时候,顿时天幕出现异象。
一个被光团包围的东西从天上冒了出来,随后迅速分落到各处。
大秦。
就在西人用膳之际,一道苍白流光突然穿透殿顶,轻飘飘地悬停在嬴政面前。
那正是天幕中展示过的悔蛊,形如蜈蚣的虫身在半空中微微蜷曲,百足如须发般轻轻飘荡。
“护驾!”
李斯立即起身挡在御前
“父皇小心!”
扶苏手中的玉箸“啪”地落在案几上。
“这就是悔蛊?天幕当真神通广大,连异界的东西都搞得来。”
刘季没有丝毫紧张,他反而瞪大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蛊虫。
嬴政面不改色,缓缓放下酒樽,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近在咫尺的蛊虫。
“陛下,要不你试试看?看看你能不能像那方圆一般,顷刻炼化?”
刘季忽然咧嘴一笑,半开玩笑地说。
殿内顿时寂静,所有人都看向嬴政。
“赏给你了。”
嬴政默然良久,忽然唇角微扬,指尖轻推玉盏。
“啊?”
刘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刘季,既然你有兴趣,这蛊虫便赏你了~”
嬴政瞥了眼浮在面前的苍白蛊虫,神色不变,若是微微看去,可以发现他唇角在抽搐。
“陛下说笑了!这等仙家宝物,臣怎配享用!”
刘季猛地后退两步,连连摆手。
“陛下,此物来历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李斯神色凝重。
“父皇,天幕说过首接接触悔蛊会勾起内心最深之后悔”
扶苏担忧地。
“臣就是个粗人,这辈子后悔的事多了去了,可经不起这蛊虫折腾。”
刘季擦着冷汗,强笑道。
“根据朕的推测,天幕完全是中立派,或者说是偏向于我们的。”
“虽说之前天幕降下过惩罚,但那也是在有人冒犯的情况下。”
“祂可是曾赏赐过我们呃,就是隆江猪脚饭,如此友善的天幕,我们怎能辜负祂的好意?”
嬴政嘴角微扬,半开玩笑地说道。
“陛下明鉴,呃这,嘶好吧。”
刘季紧闭双眼,咬了咬牙,又沉了口气,然后又吃了口肉,最后又喝口酒,最终缓缓舒了口气。
刘季感叹一声。
“???”
嬴政看着刘季如此操作,顿时有些懵。
“咳咳,我要开始了陛下!”
刘季再次深吸口气,语气坚定。
“诸位,若是我老刘待会痛哭流涕说后悔偷过王婆的瓜、骗过张屠户的肉,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
刘季颤巍巍伸出手,忽然转身对众人拱手。
“等等!让臣再交代句遗言——要是我没了,记得把我埋在沛县,面朝酒肆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把衣领整了整,认真说道。
“刘大人,只是碰个蛊虫”
一向严谨不苟言笑的李斯都被逗乐了,扶额笑道。
轰——(自配音。)
刘季的手指刚触到悔蛊,整个人便剧烈颤抖起来。
他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他痛悔的时刻。
脑海中浮现那日的赌场——
他意气风发地将钱袋拍在案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大笑着指向笼中黑狗:“就它!今日必让尔等见识我相狗之术!”
“我明明看出那狗后腿发软怎就鬼迷心窍”
“我可是沛县相狗王啊!混蛋!”
刘季突然重重拍打额头。
“我整整一袋子的钱啊!那可是我存了三个月的酒钱!”
“那天要不是选了那只瘸腿黑狗那只该死的畜生!”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竟捶胸顿足地哭喊起来。
“刘大人您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