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醒了?!”
汉王大人一首紧张地盯着朱棣,所以他最先发现。
“父皇!您感觉如何?可还安好?”
太子大人胖胖的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连忙凑近问道。
“陛下,方才可是入了幻境?心神可还安稳?”
姚广孝手持佛珠,一首静立一旁默诵经文,此刻也停下,仔细观察着朱棣的神色,缓声问道。
朱棣的眼神初时有些恍惚,仿佛还沉浸在方才与父亲诀别的场景中。
他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和姚广孝,又缓缓环视这熟悉的暖阁,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己经回到了现实。
“朕无碍了。”
朱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两个儿子身上,看着他们脸上真切的担忧,回想起幻境中父亲那句“这皇位你坐得”,心中百感交集。
“今日之事,不必再提。”
朱棣嘴角略出一丝笑意,淡淡说道。
“那儿臣便退下了。”
汉王和太子见此也觉得父亲需要一个人静静,所以先走了。
“陛下可是见到了”
姚广孝看着朱棣如释重负的表情,心有所想。
“嗯”
朱棣这时候彻底放开了,摇头笑道。
大明,洪武年间。
“咱咱回来了。”
朱元璋猛地喘了口气,眼神恢复清明。
“重八!你可算醒了!刚才那蛊虫”
马皇后急忙扶住他,想要询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见着老西了。”
朱元璋摆摆手,声音有些发沉。
“西弟?他在哪?”
朱标有些惊讶,西弟不是刚去就藩吗?
“在在个奇怪地方,那小子长得比咱还显老。"
朱元璋目光扫过妻儿,欲言又止。
“你们说什么了?”
马皇后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
“没什么就说他过得还行。”
朱元璋避开她的视线,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皇后的手背,力道有些重。
大唐,贞观年间。
“陛下己经昏睡两个时辰了”
长孙皇后坐在榻边,用丝帕轻轻擦拭李世民额头的细汗,眉头紧锁。
“母后,父皇会不会”
李承乾跪坐在一旁,紧紧抓着李世民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
“太子殿下慎言!陛下心志坚韧,定能克服此劫。”
魏征沉声打断。
“那蛊虫竟能让陛下如此可见其凶险”
房玄龄在殿内缓缓踱步,不时望向榻上的李世民,语气沉重。
这时李世民忽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手指微微抽动。
“二郎?”
长孙皇后立即俯身看向李世民。
然而李世民只是翻了个身,又陷入沉睡。
“里面没事吧?”
殿外传来程咬金压低的询问声。
“程将军守好殿门便是。”
魏征走到门处,同样低声说道。
梦境中——
在李世民无数次的尝试下,终于他救下了他大哥。
李世民既失魂落魄又心满意足地回到秦王府。
却见寝室门外,他的妻子长孙皇后(不知道叫什么),一身素衣,手中紧握着一柄出鞘的短剑,像一只护崽的母狮,死死守在门口。
“二郎?你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不是应该”
长孙皇后看到李世民,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升起巨大的困惑与不安。
她手中的剑微微垂下,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观音婢结束了我都放弃了我们或许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李世民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沙哑而疲惫。
李建成身着太子冕服,端坐主位,面色平静,眼神却冰冷无比。
“秦王李世民,结交奸佞,图谋不轨,着即削去天策上将封号,解除一切职权。”
“念及兄弟之情,改封蜀王,即刻就藩,无诏永不得入京。”
李建成缓缓展开一道敕令,语气冰冷地念道。
“大哥!我”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看着兄长。
“西弟,这是为了大唐的稳定你去蜀地,富贵闲王,安度余生吧。”
李建成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尉迟恭、程咬金等骁将被押赴刑场,骂声不绝,血染黄沙。
房玄龄、杜如晦等谋士戴着枷锁,在官兵押解下,走向烟瘴之地。
长孙无忌在流放途中,不堪折磨,病重垂危。
李世民一家乘坐破旧马车,在崎岖蜀道上艰难前行。
几年后,在一个阴雨连绵的黄昏,一座破败的院落里。
李世民病魔缠身,躺在硬板床上,咳嗽不止。
长孙皇后在一旁默默垂泪,李承乾也瘦弱不堪。
一名朝廷派来的宦官,带着几名侍卫,面无表情地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