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轻浅了许多。
而作为“桥梁”的唐若雪,在净化完成的瞬间,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口中涌出大量暗红色的淤血,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生命体征微弱到了极点!
“若雪!曦儿!”我肝胆俱裂,顾不得自身伤势,猛地扑到榻前。
“三元固魂阵已破!快!护住她们心脉!”邓玉函嘶吼着冲上来,手忙脚乱地将备用的灵药不要钱般塞入唐若雪口中,金针如雨点般落下,同时指挥助手将温养神魂的玉髓贴在陈芝儿额头。
厉欣怡也扑到近前,颤斗着手探了探叶曦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温热,才稍稍松了口气,立刻小心翼翼地用最柔软的丝绒包裹住她小小的身体,将自身温和的灵炁缓缓渡入,帮助她稳定消耗过度的本源。
我一手按在唐若雪后背,精纯的帝王龙气带着滋养万物的温和属性,源源不断地渡入她枯竭的体内,护住她摇摇欲坠的心脉和濒临崩溃的灵魂。另一只手则搭在陈芝儿手腕,确认她体内那致命的侵蚀彻底消失,识海虽然一片狼借、神魂受创严重,但那股冰冷的死寂意志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需要漫长岁月修复的伤痕和透支的疲惫。
成功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在邓玉函和叶凡不计代价的救治下,唐若雪的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但至少脱离了最危险的濒死状态。叶曦在厉欣怡的守护和温养下,呼吸也渐渐平稳,小脸恢复了一丝红润,陷入了深沉的恢复性睡眠。陈芝儿的情况最好,净化完成后,她强大的体魄和坚韧的意志开始发挥作用,虽然依旧深度昏迷,但脸色已不再是灰败,眉宇间也舒展开来。
将疗堂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劫后馀生的寂静。
我缓缓收回手,脸色苍白如纸,接连的损耗和重创让这位强大的帝王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我的目光扫过榻上三位昏迷的女子——为他生儿育女、智慧无双的皇后;为他冲锋陷阵、忠肝义胆的将军;为他掌控金权、精明强干的红颜——她们都因为他的敌人而遭受了无妄之灾,差点香消玉殒!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厉欣怡怀中安睡的叶曦身上。女儿纯净的小脸上还带着疲惫,那曾爆发出惊世力量的乳白色光芒此刻内敛无踪。方舟内核的警告言犹在耳:“高价值道标”!
一股无法形容的、焚尽八荒的暴怒与冰冷的杀意,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在我胸腔内轰然爆发!这怒火不再炽热张扬,而是沉淀到了极致,化作了冻结灵魂的极寒!
我缓缓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山岳将倾般的沉重威压。染血的龙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眉心的晶体不再是璀灿的金色,而是蒙上了一层暗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血芒!
“厉欣怡。”我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凝冰的血气。
厉欣怡从未见过叶凡如此模样,那眼神中的冰冷杀意让她灵魂都在战栗,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叶曦:“臣…臣在!”
“朕的女儿叶曦,即日起,由你贴身守护。”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动用你所有资源,打造最安全的堡垒。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靠近她十丈之内!包括…宫人内侍!”
“臣…遵旨!”厉欣怡肃然应道,她知道,叶曦的存在,已上升到了关乎国本的高度。
“邓玉函。”
“臣在!”邓玉函连忙躬身。
“全力救治她们三人。所需一切,举国之力供给。”我的目光扫过唐若雪、陈芝儿和叶曦,“朕要她们活着,完好无损地活着!”
“臣定竭尽所能!”邓玉函声音发颤。
我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三人,目光在唐若雪苍白的面容和叶曦沉睡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冰冷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与温柔,但随即被更加深沉的黑暗吞噬。
叶凡转身,大步走向门口。龙行虎步间,那身染血的龙袍如同浴血的战旗,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金戈铁马之声在虚空中回荡。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汐,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将整个将疗堂的空气都冻结了!
当我推开将疗堂沉重的大门时,刺目的天光倾泻而入,照亮了半边染血、半边笼罩在阴影中的侧脸。门外,接到紧急召集令的兵部尚书、五军都督府都督、锦衣卫指挥使等一众帝国最高军事将领,早已甲胄森严,肃杀跪地,如同等待出鞘的利刃!他们感受到门内涌出的恐怖杀意,无不心惊胆战,头颅深深埋下。
我冰冷的目光扫过跪伏的众将,那眼神如同万载玄冰,不带丝毫人类情感,只有纯粹的、毁灭一切的意志。叶凡的声音不高,却清淅地传遍了整个宫苑,如同九幽寒风吹过,让所有听到的人骨髓都为之冻结:
“传朕旨意。”
“其一:北疆前线所有兵马,停止一切休整。目标——罗刹国鄂毕河要塞!朕,要它从地图上抹去!鸡犬不留!”
“其二:兵部、锦衣卫、东厂,联合办案!凡涉晋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