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领旨。”
安排了后续事宜,朕在唐若雪和陈芝儿的搀扶下,回到寝殿休息。这次强行沟通,对朕的消耗极大,没有十天半月,恐怕难以恢复。
然而,就在朕闭关的这三日,外界也并非风平浪静。
江南传来消息,钦差周廷玉已抵达,以内帑白银稳定市场,以朝廷大义分化士绅,并以雷霆手段查处了数名贪腐证据确凿的中下层官员,态度强硬,手段老辣,江南反对联盟已出现裂痕。
同时,厉欣怡的北地勘探队也传回了第一条加密信息:他们在北海(贝加尔湖)南岸,发现了疑似罗刹人创建的、简陋的“黑油”采集点,并有迹象表明,罗刹人正试图向更东方的勒拿河流域扩张。
而最让朕在病榻上皱起眉头的,是来自钦天监监正玄诚子的一份密奏。他在夜观星象时,发现代表“灾异”与“外邪”的星宿光芒隐晦闪动,其指向并非明确的北疆或京城,而是飘忽不定,似与某种潜藏极深的“暗流”共鸣。他徨恐地奏报,恐有“星火之患,起于萧墙之内”。
星火之患,起于萧墙之内?
玄诚子模糊的星象警示,与朕从“无生令”中窥见的“火种”碎片,隐隐形成了一种不祥的呼应。
那被“黑教士”提前埋下的、更加精纯的“圣种”,是否就是玄诚子所说的“星火”?它们到底潜伏在何处?又会以何种方式燃起?
朕望着殿顶的藻井,心中没有丝毫放松。
刚刚窥见一丝真相的微光,更大的迷雾与危机,已悄然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