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文忠吓得魂不附体。
从他出道以来,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了不少,天下间的高手也遇到过不少。
但是,像眼前这个拿锤子的猛将,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一双铜锤极为沉重,每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力气,让他根本不敢硬拼。
他也想过反击,可张伯奋一对铜锤上下翻飞,挥舞的密不透风,钮文忠一时间根本没有任何进攻的机会。
突然,张伯奋一声大喝。
左右手中双锤合在一起,使出一招泰山压顶,一对铜锤迅疾如风,砸向钮文忠头颅。
钮文忠吓得冷汗直流,赶忙提三尖两刃刀抵挡。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张伯奋这一击,用上了十足的力气,一对铜锤仿佛有千斤重,硬生生将钮文忠的三尖两刃刀砸断。
“咔嚓!”
一声巨响之后,钮文忠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刀柄,目眦欲裂。
这把三尖两刃刀,乃是他刚刚出师之时,师父送他的礼物。
这么多年,他一直视若珍宝带在身边,更是靠着这把刀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凶名,却不成想今日被这该死的锤将打断。
“混蛋,我杀了你!”
钮文忠一把拔出腰间长剑,朝着张伯奋连续劈砍,同时左手偷偷摸上了腰间的暗器袋。
他很擅长使用飞镖暗算敌人,左右手都可以发镖,几乎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钮文忠暗暗咬牙。
眼前这个该死的莽汉,不仅将他逼到了这步田地,更是毁了他的三尖两刃刀,所以,这家伙必须死!
眼见钮文忠的三尖两刃刀已经断裂,张伯奋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右手中铜锤呼啸着抡出,一锤将钮文忠的长剑打上半空,随即左手锤闪电般挥出,欲要结果了钮文忠的性命。
“伯奋小心!”
张叔夜一声大喝,张伯奋下意识的一偏头,三支飞镖并列从他的脸旁划过。
张伯奋抽了抽鼻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飞镖显然是淬了毒的。
“卑鄙!居然用暗器!看我锤死你!”
张伯奋继承了父亲张叔夜的脾气,忠耿正直,最是讨厌这种歪门邪道,当即大怒,发誓要将钮文忠锤成肉泥。
“咻!”
就在此时,一支箭矢飞过,准确的穿透了钮文忠的脖子,将他的身体射落马下。
张伯奋看向不远处,就见张叔夜手持硬弓,还保持着射击姿态。
刚才的一箭,自然是出自他手。
“多谢父亲救命之恩。”
张伯奋双手拿锤,锤把并拢,做出一个拱手的姿势,遥遥朝着张叔夜施礼。
“无需多礼!击败叛军为要!”
张叔夜说着,收起宝雕弓,跃马挺枪,直奔贼军。
这些贼军中,很多人都是被抓壮丁抓来的,并不喜欢打仗,眼下主帅死了,他们不投降还能怎么办?
短时间内,张叔夜父子就收罗了两万多败兵,其余则是在钮文忠死的瞬间作鸟兽散,再难追回了...
“也不知道其他几门怎么样了...”
张伯奋将双锤扛在肩上,有些焦急的问。
“就这些土鸡瓦狗,王大叔他们肯定没问题的!”
张仲熊语气轻松。
刚才这贼将,号称什么田虎军中的枢密使,不还是被张伯奋给轻松打死了?
主帅都这么脓包,还有什么可怕的?
张叔夜命令两人分头到各个城门看看动静,如果攻击不顺,立刻增援。
两人领命而去。
这场战斗,足足打了一夜。
最终以张叔夜的全面胜利,钮文忠的全线溃败落下了帷幕。
不仅钮文忠,其麾下的四威将,也都被一一斩杀。
钮文忠率领的大军,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所剩无几...
......
梁山泊。
武松正在跟诸头领布置任务。
刑堂负责赏善罚恶,结果定时公开。
工堂尽快做出足够支撑整个梁山兵马使用的武器、装备、铠甲等。
息堂负责探听消息,防止朝廷派军偷袭。
就在此时,有喽啰兵送来一封信,指明是给武松的。
武松有些诧异,想不到谁会给他写信。
打开信件以后,武松简直无语了...
写信之人,居然是赵佶!
信中,赵佶表示武松要求的银两已经准备完毕,希望武松履行承诺,将他的皇子、公主都放了。
不过,赵佶有个要求。
他希望武松能够选择一个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并保证整个过程安全。
如果因为武松这边的原因,导致这批银子丢失,朝廷方面不承担任何损失。
武松将信传看四周。
鲁智深“腾”的一声站起身来:“该死的皇帝老儿!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吓破胆了,生怕这五十万两银子被贼寇抢了?”
“洒家亲自上东京,将这五十万两银子拉回来!”
鲁智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