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乔兄这句话,宋江替河北军幸存的将士,谢谢乔兄了!”
趴在地上的宋江,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语气却十分恳切,朝着乔道清连连叩头。
乔道清以手相搀,将宋江扶起,郑重叮嘱道:“哥哥,请点起兵马,今夜三更时分,道清会以道法,降下风雨,使梁山火炮不得施展。”
“同时,道清会以幻术迷惑梁山兵马,使其阵型自乱...”
“届时,哥哥便可一举拿下梁山...”
宋江听后,黧黑的脸庞,微微泛红,连连躬身施礼:“既然如此,宋江多谢乔兄大恩...永不相忘!”
宋江一番话说得漂亮,心中却把乔道清骂了个狗血淋头。
明明掌握这种恐怖的道术,为什么之前不使出来,导致他损失惨重,差点丢了性命?
可一想到乔道清即将面临的下场,宋江心中,便舒服了不少...
能够死在一心想要结交的公孙胜手中,想必乔道清也非常满意吧...
乔道清走出宋江军帐,回到自己营帐,换上一身崭新的道袍、麻鞋,将锟铻铁剑背在身后,手中拿着拂尘,静静的在营帐内等着宋江、吴用的消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有军士来报,宋江、吴用已经点起兵马,准备出发,请乔道清随行。
乔道清走出营帐,翻身上马,跟宋江、吴用一起,朝着梁山旱寨进发。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河北兵马来到了梁山北部大道之上。
“来人,给乔道长筑法坛!”
宋江一声令下,立即有大量士兵,用随身携带的木头、绳子,开始搭建高台。
很快,一座高三丈三,四周各一丈的高台,搭建完成。
乔道清纵身一跃,跃上高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法诀念动,乔道清清癯的面容,开始变得狰狞,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原本用来束缚头发的玉簪,片片碎裂,一头黑发散乱开来,无风自动。
乔道清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背后的锟铻铁剑骤然飞出,绕着乔道清不断转圈...
片刻之后,天空中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宛如锅底一般...
猛烈的劲风,将军中旌旗吹的猎猎作响。
紧接着,宛如豆大的雨滴,如倾盆般落下。
高台上的乔道清,下方的吴用、宋江以及数万军士,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乔道清吐出一大口鲜血,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
无边的雨幕,掩盖了马蹄踏地之声,也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全军听令,目标梁山旱寨,杀!”
马背上,宋江拔出佩剑,右手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左手死死勒住马缰,不让战马前行。
等到麾下大军走的差不多了,宋江看了看身旁的吴用,笑道:“果然不愧是军师...与宋某想到一起去了...请!”
旁边高台上,乔道清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脸色难看的跟白纸一般...右手捏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一股浓烈的几乎化不开的浓雾,以乔道清为中心,缓缓扩散开来...
......
另外一边,梁山泊聚义厅。
乐和换了一身新衣,精神抖擞,扯着嗓子喊。
“夫妻对拜!”
身穿喜服,胸前扎着红花的张清,跟身穿礼服,头上披着盖头的琼英,朝着对方的方向,深深的弯下了腰...
聚义厅内众多头领,看着这一幕,纷纷鼓掌、大笑,送上最真挚的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啥时候我也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死也值了!”
...
在众人的嘈杂声中,乐和清了清嗓子,再次高喊:“礼成,送入洞房!”
很快,就有两个侍女牵着琼英的手,引着她进入洞房。
张清则是留下来,继续跟兄弟们敬酒。
众头领纷纷打趣,连连劝酒,张清俊朗的脸庞,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羞的...满是红晕。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浑身湿透,胸前插着一支利箭,冲进聚义厅:“寨主...不好了...后山...敌袭...”
说完,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这突然的变故,让聚义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了...
“娘的!”
鲁智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伸手去摸从不离身的禅杖,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孙二娘告诉他,今天是张清和琼英大喜的日子,成亲讲究好彩头,拿兵器不吉利...
“砰!”
鲁智深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坛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定然是宋公明那贼撮鸟前来捣乱!”
“洒家今天就宰了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说着,摇晃着出门,去取禅杖去了。
上首位置,武松坐在交椅上,眼神中闪过浓烈的杀机。
今天梁山泊三喜临门,乃是少有的好日子。
这个时候来捣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