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惹的壮汉,他们抱着胳膊,嘴角歪斜,露出不怀好意的痞笑,横亘在游行队伍面前。
“让开!主的子民要洁净这污秽之地!”爱德华牧师的嗓音因激动而尖利,他试图向前。
壮汉们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像驱赶恼人的苍蝇般挥了挥手,寸步不让地与愤怒的游行队伍对峙。
“干起来,快干起来!”
罗·乐子人·根一边举着相机,一边嘴里如念咒般念道。
“见…见鬼……你小子至于吗?”
好一会儿,上气不喘下气的唐纳尔才从后面追上罗根。
他让小弟盯着意大利佬的报社,小弟发现这边的动静后,当即回去通知他。
罗根一听,两眼放光,抄起报社里的相机,抛下一句“带上胶卷”就没影了。
所谓吃瓜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好不容易喘过气后,唐纳尔一看前方的对峙状况,也乐了,“哟,意大利佬玩真的啊,这么重视这报社?居然派了这么多小弟在这边保护。”
“哟豁,那不是在报纸上骂你们的爱德华·科斯纳牧师吗,原来是他带头搞事情啊!”
罗根挑眉,“你怎么认识他?”
唐纳尔嘿嘿一笑,不想说自己曾让人跟踪他,想找个机会套上麻袋教训一顿,只说前面的状况,“这是狗咬狗啊,乐,真的乐!”
罗根拍了两张照,放下相机,若有所思,“我猜这些小弟不是专门派来守着报社的。”
“为什么?”
“他们难道能提前预料到有人过来抗议?”
“有道理,那现在……
“我猜他们原本是在观摩妓女拍照的。”
唐纳尔想了想,觉得太有道理了,“从半个芝加哥的妓女选出来的美,排着队拍果照,这是什么阵仗?换做是我也肯定要到现场观摩观摩啊。”
“不过,那又怎样?”
罗根摩挲着下巴,“也就是说,有不少妓女肯定被堵里面了。”
“我好像听你说过芝加哥的警长最恨妓女?”
“嗯,他小时候因妓女插足家庭破裂,抓妓女毫不留情,妓女也最怕被抓。”
“这就有意思了。”他看向唐纳尔,“你能不能也去叫点小弟过来,要机灵点的。”
唐纳尔嗅到了不怀好意的气息,眯眼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附到唐纳尔耳边,压低声音交待了几句。
唐纳尔脸色变了,“这样做有用?”
“试试呗,又没有损失,有用的话乐子就大了。”
唐纳尔服了,心服口服,“你特娘的真是个狠人!”
罗根撇撇嘴,“现在这样太平静了,不好玩,你就说干不干吧。”
“干!”
……
对峙还在继续,现场开始出现了记者的身影,这让游行队伍气势更盛,也让拦阻的意大利帮小弟们更加不敢动手。
突然,人群后方有多人齐声叫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抄家伙准备来抓人了!里面的人快跑啊——!”
这声惊惶的呼喊如同烧红的铁棒插入热油,瞬间炸开了锅!
游行队伍停下往前挤压的脚步,微微有些骚乱。
拦阻的小弟们更是乱作一团。
没多久,报社大门猛地被从里面撞开,一群五颜六色的“选美佳丽”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们大多衣衫不整,有的只穿着丝袜和紧身胸衣,甚至有人仅裹着一条单薄的床单,露出大片刺目的白腻肌肤,头发蓬乱,脸上的浓妆被汗水冲出狼狈的线条。
她们尖叫着,掩面冲向人群试图突围。
小弟们也轰然四散,紧随其后;刚才还稳定的对峙局面瞬间崩盘,如同被捅穿了的马蜂窝。
前排的示威者猝不及防,被这股汹涌的“香风”撞得东倒西歪。
罗根见状,马上又向唐纳尔交待几句。
唐纳尔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错了,这是个狼人!
于是也就几十秒,人群后方又有人尖利嘶喊:“抓住她们,警察就到了,一个都别放过。”
“将这污秽彻底涤荡!”
游行队伍本就被阻拦得心焦气躁,一听到这话,瞬间点燃了压抑的怒火。众人纷纷伸手去拦截、撕扯想要逃跑的“罪恶的化身”。
爱德华牧师站在漩涡中心,试图用他洪亮的声音力挽狂澜:“冷静!上帝的子民们!保持……”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片滑腻的、带着劣质香水味的**便狠狠撞进了他怀里。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搡,手指却猛地勾住了一缕薄纱——那是一个“佳丽”肩头滑落的披肩。
“佳丽”慌乱挣扎,薄纱在撕扯中发出刺耳的裂帛声,“嗤啦”一声,一大片粉红的胸衣瞬间被扯下!
她尖叫,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带着逃命的狠劲猛地抓向挡在面前的障碍;爱德华牧师那张因惊慌而扭曲的脸颊上,瞬间留下三道清晰见血的抓痕!
这仅仅是灾难的开端,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道德卫士们有样学样,死死揪住了“邪恶化身”的衣物;而想要脱身的“佳丽”和帮派小弟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