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秉的记忆中,他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回忆岑安出现在他面前的画面。
她着黑衣,白裙,衣服和裙上用银线绣着银鱼,头上戴着一支银鱼发簪。
月色下明晃晃的银色,极漂亮像是将月光化为了水银盛在盘中。
并且,这个姑娘十分漂亮。
这是少年公孙秉第一次在沙漠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觉得她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可以斩断寒霜与月光。
又似他幻想着的中原大地森林树枝上开出的娇嫩花朵。
初见的岑安符合他心中的所有幻想。
他呆愣愣看着岑安越走越近,他不知不觉连呼吸都放得轻了,生怕惊扰了仿若幻象的姑娘。
“你是……公孙秉。”
直到曾谙走到他面前,抖开一幅画像后比对了片刻后笃定道。
“你……”
少年如梦初醒,“你认得我?”
岑安将画像转得面向他,“你的肩头一个枫叶胎记对吗?”
画像上的人与他有六分相似,但枫叶胎记,他确实有。
一瞬间,他抬手捂住肩头,终于从这个宛若仙子一般的姑娘的脸上将目光抽离转而落在她手中的那把剑上。
剑能杀人。
十五年来,有不少人路过大漠,他也曾目睹过双方激战。
这玩意儿,白的进去,红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