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虽说在楼里拿到的银子固定,或许比不得自己开酒楼赚得多,可万一生意比不上这里呢?
再者说,天下人都知道临仙楼是太后娘娘的产业,莫说是普通的富贾,就是各州府的官吏也不敢来此闹事。
在这里上工的人,安全是有保障的,更别说有人敢吃霸王餐了。
人这一辈子,最终图的就是个安稳。
如今有钱拿还过得安稳,别无他求。
第三日,他们抵达江畔,转道陆路。
小公主萎靡了一日后,瞬间满血复活,趴在甲板的围栏边,看着江水滔滔。
“伯伯,有鱼吗?”小公主跑到在船尾垂钓的二人身边。
傅夺笑道:“没有鱼。”
本身的目的就不在于钓鱼本身,而是在船房中无聊,他和韩镜坐在甲板上闲谈。
鱼钩上边没有饵料,就连鱼漂都没有,无非就是图个意境。
小公主乖乖的在爹爹和伯伯中间坐着,托着肉嘟嘟的小脸看着浩荡而去的江水,“怎么没有鱼呢。”
韩镜侧眸看了眼女儿,笑而不语。
这艘船是陈家的,做的就是载客的营生。
得知韩镜要出门远行,陈家特地调了家里最好的一艘船过来。
韩镜不会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这艘船也不允许其他人上来。
若只有他和傅夺自然没关系,如今永安在船上呢,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韩镜付了整艘船的川资。
可能是小公主不喜欢钓鱼,又或者是现在的场景跳过无聊,更甚者是那滚滚远去的江水有催眠的效果,她在这边做了不到两刻钟便昏昏欲睡。
若非韩镜动作快,这小丫头就要栽倒在甲板上了。
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取过旁边的披风将她蒙住。
“爹爹!”小公主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睡吧,我抱着你。”韩镜眼神温柔。
“嗯。”小公主很快便安心的睡过去了。
傅夺和韩镜也放低了说话的声音,周围却能听到哟呵声,偶尔还能听到渔女的清脆歌声。
“前朝的那些人都不在了?”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韩镜靠在椅背,看着远处的天水一线,“你宫里不是没有血亲嘛。”
傅夺不意外,在他跟着太后回宫,陛下肯定会派人调查他。
或者更早就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是没有,我对皇族也没什么好感,纯粹的好奇。”
“手上沾染血腥的杀了,干净的被送走了。”韩镜还没那么弑杀,他倒是想把一些个不懂事的孩子也处理掉呢,可惜被娘阻止了。
大秦没有连坐,没有诛九族这等大罪。
可为了杜绝日后有可能出现的麻烦,韩镜和秦鹿都在尽量分化家族的影响力。
至少分家,不必等到爹娘死后。
此举弱化了家族的影响力,至少在分家方面,不再由族长从中调停就可以达成。
**
华阳县,新任县令是去年刚结业的一个青年,名唤楚风。
他上任后,就先后走访了县里各处村落,和村中的老者聊起现在的村中情况,看看他们是否有难处。
他知道,这里是当今陛下的祖籍之地,可在学校里他学的好,为人也是玲珑有度,否则也不会被州府调到这里来。
这天一大早,一个少年跑到县镇抚司报案,说是她的妹妹被祖母给卖掉了。
锦衣卫一听,二话不说,拎着少年飞身上马,直奔少年所居住的村落。
如今县内的大小案子,都归镇抚司管辖,早就从县令手里分离出来了。
不过若是一些大案要案,县令为了治下的安稳,还是有权过问的。
华阳县不算大,再加上还是当今陛下的祖籍之地,因此一些个恶劣的匪徒基本不会跑来这里。
不过大秦立国十几年,前朝的一些恶劣风俗还是没有完全摒弃。
比如现在的父母仍旧觉得他们对于儿女有完全的支配权,可以随意打杀。
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保护百姓,同时打击违法犯罪。
路上,锦衣卫统领看着怀里的少年,道:“你妹妹今年多大?”
“好不到三岁。”少年脸色颓然,“听祖母说,要卖给她娘家的侄孙做童养媳,我知道这是违法的……”
他想进镇抚所,想做锦衣卫,也知道一旦告发了祖母,家里再镇抚所留下了犯罪文档,日后他就绝了当锦衣卫的资格。
“大人,我以后想进镇抚所,我知道祖母做的这种事是不对的,不过大人,祖母不是我的亲祖母,她是爷爷的续弦,会不会对我有影响?”
统领揉揉少年的脑袋,“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是!”
一行人来到少年居住的村落,赶到其家中时,便看到一个女人正满身狼狈的坐在院中。
少年被锦衣卫统领带下马,忙不迭的跑上前。
“娘,娘你怎么了……”
女人眼神呆滞的动了动,随后看着眼前的儿子,许久之后才聚焦过来,一把将人抱住,用力的在他后背拍打。
“你跑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