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王?”裴然拧眉思索,朝中何时有了王爷。
“是陛下的亲伯父。”
秦九歌扫了裴然两遍,“小九的君后?”
“是的,殿下。”
“长得倒是不错,回京述职的?”
裴然向对方见礼,“见过伯父。”
“别那么多规矩。”秦九歌不耐的摆手,“按照身份,该是我向你行礼。”
“伯父是长辈。”裴然卸下心底的担忧。
秦九歌道:“会喝酒吗?”
“……”裴然点头。
“正好,咱们去喝点。”说罢,揽着他的肩膀,往酒窖方向去了。
临近晚膳时分,秦鹿看到两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进来。
“你们俩是泡在酒桶里了?”秦鹿特别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都在宫里住了大半年了,什么时候走?”
“急什么。”秦九歌呼出一口重重的酒气,“下半年再说。”
秦鹿拍拍桌子,“过年的时候,你说上半年的。”
“最后一次,明年上元节后我肯定走。”
秦鹿:“……”
这狗东西,先帝怎么不弄死他的好。
“裴然刚一路从建州赶回京城,都没休息就被你拉去喝酒,你也差不多点。”秦鹿招呼他们动筷子。
秦九歌啧啧两声,“之前是谁说的,宫里的酒窖随便我进出,现在才多久,后悔了?”
“喝死你!”秦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心得酒精肝。”
“别咒我,我告诉你,我千杯不醉。”秦九歌和秦鹿熟悉了,知道这孩子的性子,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端着。
两人这大半年来,相处的很愉快。
见此情形,裴然似乎明白了陛下想要的夫妻相处方式是怎样的。
就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他觉得这样很好,至少比起曾经两人相处时更加的轻松。
这似乎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想和陛下白首偕老,不需要有第三个人插足这份感情。
他想独占她。
晚膳过后,回到寝宫,时隔六年,再次抱住她,让他突然觉得酸涩。
“陛下,安寝吧。”
秦鹿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铿锵了,他却还是少了一份阳刚。
不过没关系,可以慢慢的调教嘛。
世界观就是如此,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
让他一下子改变,那不是强人所难嘛。
伸手将人拉到床榻上,红色的床幔放下,月上中天,一切都那么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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