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只是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就拿出笔和纸和弹幕们聊起了天。
聊天这东西最杀时间,转眼间已是深夜。
窗外夜色已如墨,静悄悄的只偶尔会有猫狗叫声,不响亮,却不知为何有些悠远。
而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脚步声就格外刺耳。
尤其红砖楼老楼,隔音都不怎么好,大半夜有人上楼,听个清清楚楚。
哐哐的声音响起。
看了眼时间,陈最觉得可能是老爸。
于是他就翻了个身,推开了半扇房门,探出了个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然后是钥匙打开锁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大门被推开。
屋子里一片黑暗,出了一天车的陈父并没有注意到陈最。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了狭窄客厅的小灯,自顾自的脱下了鞋子,正准备脱外套时,听到了陈最的话:
“爸,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陈父扭过头,看到了儿子,本来累的有些佝偻的腰板挺了起来,脸颊上写满的疲惫顷刻被融化,法令纹随着一个想收却收不住的笑容深了几分。
他回着:
“嗯,回来了。”
“吃饭了吗?”
“没呢。”
“那我给你热热去。”
说着陈最走出了房间,钻进了厨房。
陈父也没拦着他,自己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等他在出来时,陈最已经热好了饭菜。
于是在这深更半夜的,这对父子坐在了永远不会折叠的折叠桌旁的两面。
陈父动筷,但见陈最没动,说了声:“吃啊。”
陈最闻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他其实不饿,就想坐在老爹对面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