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杆菌,比你想象中可怕得多,搞不好要得胃癌。”
似是被“胃癌”二字刺激到,胖女人瞪大双眼,表情凶神恶煞,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大喊大叫:“咒我儿子,你活腻歪了。我告诉你,上一个咒我儿子的老太婆,被我扒光衣服拖到大街上游街。今儿个,我也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拖出去!”
她说干就干,甩手挣脱林浅的掌控,她抓住林浅身上穿着的外套的下摆直接开撕。
胖女人行事过分,林浅予以反击。
二话不说,林浅抄起摆在桌上的陶瓷花瓶,砸向胖女人覆盖一层油腻发丝的后脑勺。
“啊——”正在撕扯衣服的胖女人,捂着后脑勺应声倒地。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人了”,之后又喊“我打120了”。
躺在地上的胖女人,双眼大睁,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身躯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一副大限将至的濒死模样。
有人嘀咕:“看她这架势,是身受重伤了?”
“站不起来,呼吸微弱,是身受重伤没跑。”
“这么说来,那女的失手致人重伤,犯了过失伤人罪吧。”
“看不出来啊,她长得文文静静,打人那么狠,一出手一条人命。”
“要我说,她千不该万不该动手。俗话说,能忍则忍,她要忍气吞声,啥事没有。”
“瞧你说的,找事的那么过分,谁能搂住火?”
周围人或是扼腕叹息,或是幸灾乐祸,林浅跟个没事人似的,稳坐原位吃吃喝喝。
救护车开到,医护抬着担架冲进来,抬走胖女人。
他们甫一离开,闻讯赶来的顾砚辞,拨开人群走到林浅身边,哑着嗓子喊她:“浅浅!”
“你来了,”林浅悠哉悠哉剥蟹壳,拿着小腿捅进大腿,捅出细长条腿肉,“可惜,来晚一步,没看上热闹。”
她过于冷静,有种胜券在握,且掌控全局的沉着态度。
顾砚辞心思微漾,他敏锐意识到,这起闹剧,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绝对是个算计套着算计的局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