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佩有一块玉。
洛鸢时可惜的想,就是只比她高了一点点。
折合现代的算法,大概一米六出头。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
浓缩的都是精华。
嗯……这可是最最尊贵的王爷,她一定要把他好好供起来!等他娶了媳妇想着自己的好,说不定还能在她和妯娌缠斗之时救一救,当然,如果他没看上谢亭亭的话。
白袍男子没让她再跑偏下去,当即回礼为难道:“夫人盛情相邀,春日美景,岂有不共赏之理?可景王不在,还是等王爷回来了再一起去吧。”
洛鸢时疑惑:“景王不在?”
她的好奇心又升起来,同时浮起一抹欣慰。
妙啊,看来她还是可以期待一下这位人间美玉的容貌的!
白袍男颔首:“似乎是被谁叫出去了,我们也不晓得,要不夫人去看看?”
洛鸢时眉心一跳。
她忽然想起来,往这边走的时候,似乎也没看见谢亭亭,只有二夫人一人拉着三房和交好的夫人小姐闲聊。
装作无事发生的淡定模样,洛鸢时笑着离开别厅,提着裙子边疾走边问小春:“怎么回事?”
小春说:【没事没事!就是谢亭亭假托人口传话,喊景王出来赏花,实际上约在了后花园的林间小道。】
【刚才我本想提醒你的,可景王自己也察觉出了不妥,就避开了,现在在府里前院的莲池边溜达呢。】
洛鸢时松了口气,又蹙眉。
谢亭亭这傻子,谁家相看赏花会把地点定在那小岔道?若景王信了,她都替如今皇室的水平担忧。
不过这茬她以后再收拾,当务之急,是把小王爷请过来相看对象!
她有心攀附,谨记自己的责任,连忙往莲池边走,越靠近池边竹桥后的假山越能清晰听见里面的交谈声。
“陛下说的也不错,王爷是该安定下来了,找个知心人过日子……”
这是一道扁平又恭敬的男声。
“皇姐一心为我,我自然知道。可为何人的安定就一定要假托于什么过日子的知心人身上?
在我看来,人唯有独立于世才可立心立身,至于成婚嫁娶,都应当是两情相悦之后的事。为了成婚而刻意凑对成婚,对彼此都不负责。”
洛鸢时悄悄猫步走近,听着这个说话的声音,心中微动。
如玉石鸣,如琴弦声,淡雅清冽,却透着少年的意气。
他说的话也正中她的下怀,可惜她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这人就是景王吧?洛鸢时有些面红,是羞愧的。
她自己一介花季少女被逼着成婚入了坟墓,竟然也不自觉地将他也拉入这种逼着相亲相看的漩涡。
不过,早知道他不情愿,她才不这么做呢!
她想着想着,也觉得听墙角不好,打算上去打招呼,又听见那好听的男声接着道:“尤其是如今世道,虽然皇姐在位改革,对女子犹然不平。若我草草和谁成婚,后来结为怨侣,我是逍遥无事,可对方呢?如何与我相处,和离后又该何去何从?”
洛鸢时心里微惊,对这位王爷生出许多好感。
她最烦的就是记忆里洛家那股子男尊女卑风,也烦在侯府和妯娌斗来斗去,但也深知这是封建思想的禁锢,可段璟翎能这么说,与这些人高下立见。
她不由得对他从相貌上的好奇,升级为对他这个人的好奇。
怀着浓厚的好奇心,洛鸢时悄咪咪探出小脑袋,露出一双眼睛,往假山背后偷看。
只一眼,她就转了回来。
京中传言,诚不欺我也!
假山后,不知道刚刚被偷看过的俊美无双小王爷正在和自己的贴身侍从广白掰扯人生道理。
广白苦口婆心:“所以陛下才说要替王爷您好好相看呀!这不,今天特意设宴侯府……”
“相看?叫到后花园小道里的单独相看?”段璟翎挑了挑眉,“这么多年,只要有成婚的风声出来,就会有这样的事,大胆求爱也便罢了,这样耍小聪明,把我当傻子么?”
广白心想,王爷啊,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
但他也恼:可没想到堂堂侯府小姐竟然这样作派!王爷本来就反感催婚和情爱之事,最不喜欢凑上来的姑娘们,一个二个眼睛色眯眯盯着他,和要吃了他似的!
段璟翎不信亲姐姐劝婚时那些说辞,她自己说的时候眼神都发虚。可母皇走后哥哥谋反,长姐如母,他还是得给这个面子,才好不容易答应陪着她一起挑选配偶。
可他本就没什么兴趣,被起哄着往亭子那边扫了几眼,更是觉得无聊,还被人约去私会……
他倒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但他的侍从们和朝中那位左相周大人都是。包括皇姐登基后,也在乎起这些事来。
有这个现成的借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