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每个小动作里。
“怎么了?”栾见殊打开笔电后问他。
“拖鞋……”何知渺扭头望着不远处被他甩下的蓝色物件,转过身,双臂圈住不明所以的栾见殊,说,“我想要换一双。”
“我家里只有这一双。”栾见殊点了点他鼻尖。
“我想要一双专属的。”何知渺紧紧瞧她,眼睛填满了渴求与不可退让,“只属于栾见殊男朋友的。”
“男朋友”三个字从男人嘴里第一次说出来,听着,栾见殊觉得一种神奇流入身体血液。
他没用“宝贝儿”等不太正式的词,更像是在点她什么。
“可以。”栾见殊想起过会儿她想同他商量的事情,难免有点心虚。
“好。”何知渺垂下睫,抱着她腰肢的禁锢又锁紧了。
他碰了下她暖烘烘的耳廓,帮忙将笔电屏幕往后放,痴迷地看着她,说,“那我们开始吧。”
栾见殊学习能力不弱,前段时间被何知渺伤心之后,她自己尝试跟着网上课程自学了很多节。
甚至可以说,但凡有可以胡思乱想的间隙,她就强迫自己硬着头皮去钻研探索。
上学时秦家给她灌输过企业管理等思想,但当时栾见殊志不在此,只囫囵吞枣似的含糊听了几句。
外公知晓她无心接管栾家产业,也不强求,最多只是在看业务报表与总结报告时叫过她点拨几句。
所以何知渺一边作为业余老师传授着,一边瞧她非常熟稔地对他提出的疑问对答如流时,瞳孔深沉,忽的不知在想什么。
寓教于乐下,时间过得很快。
一小时后栾见殊身体后仰,容量有限的脑袋终于把今天的分量吸收了个八成。
何知渺瞥一眼她脆弱的雪白脖颈,想狠狠含住,啮嘬一口。
即使感知到了很多点失落,于他而言,自立自强的她,更像是一味强劲猛效的春/药,烧得他浑身犯热。
栾见殊闭上眼轻轻呼出口气,再睁开眼见何知渺抿着嘴正在收拾课件,屏幕透映的冷光倒映着他乌黑的眸与拧紧的眉,
“不想咬一口吗?”她伸出手,放在了他盘起的大腿上。
何知渺闻声扭过头,对上她微抬的下巴,并将眸光定格在她用指尖故意引诱的滚动颈子上。
栾见殊如愿勾他展露出愈发饥饿的喘,满意地翘起嘴角,一只手就要搭在他倾身压下的健硕脊背上。
但战栗皮肤被浅浅拂动,对方情绪沮丧的话语迫使她缓缓睁眼,寂静的黑夜似将男人的一切不安与焦躁无限放大。
何知渺平常说话时尾音总是往上扬的,栾见殊想这是少年蓬勃张扬的习惯,现下他鼻音有点隐藏的重,碎发刺挠得栾见殊喉咙发紧,情不自禁地牵扯出心中愧疚。
“宝贝儿,你要对我做什么?”
何知渺说。
其实更直接些,他原本想问“栾见殊,你是不是要抛弃我”。
毕竟这精心布置的氛围与栾见殊的实际行动,无一不在暗暗向他透露一个讯息——
没有你,我也可以做好。
你不是必需。
这一点认知深深刺激他来时路上的欢欣雀跃,何知渺呼吸都轻了,唯恐听到那张鲜红娇嫩的嘴巴吐出粉色舌尖,再掰走他的脑袋,附在他耳边说“是,你走”。
他用冰凉的脸颊不断蹭栾见殊因为发痒极度想躲起来的敏感,不要脸了一会儿,愣怔间发觉自己的耳朵被柔柔包裹住了。
“你这个小脑瓜,在想什么呢。”
栾见殊吻了吻他发紧也俊俏的眉眼,心里甜蜜得实在有一丝无语。
她直直看向他瞳孔里的落寞,用了一点点力掐了一把他下坠的脸颊,“告诉我,在想什么?”
何知渺不说话,抿着嘴巴,用表情告诉栾见殊你休想从我嘴里听出些你想听到的。
栾见殊全程含笑,手又舍不得离开。
她温柔着跟何知渺对视了一会儿,神色沉下来,看着有正经话要说。
何知渺抬手覆盖她想要从她耳边撤下的手心,黑色眸子里都是冷冽偏执,与片刻不移的意图求证。
栾见殊整理着他发顶翘起的一撮呆毛,语气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在一起的照片,被拍到了。”
何知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将侧脸没有一点攻击性地全部放进栾见殊小小的手掌里,掀着眼皮继续听她道。
“这对你和我,都很不好。”栾见殊清醒地从实际情况出发,通知何知渺她的想法,“所以我想,暂时……”
“暂时不要见面了?”何知渺声调没有波澜,但语气凝重,栾见殊恍若听到了兽王的叹息,感受到他将要爆发的滔天愤怒。
“对,我是这么想的。”栾见殊稍微直起身,想亲他颤动的睫毛,但何知渺箍着她的腰,生生把人摁了下去。
“